怎么会摔了?
宋卿时不解垂眸,心底咯噔一下,这才发现,她潜意识里为了更方便偷窥美男,整个上半身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探出了窗外,唯有双手颤颤巍巍支撑在窗沿。
脸蛋飘上两团红晕,后知后觉快速收回身子,但等她再往刚才魏远洲站的位置看过去时,哪里还有半分男人的影子。
少顷,珠帘响,清脆的碰撞声惊得她转身望去。
恰好瞥见男人刚刚搁下帘子,然后环胸轻倚在门框,目光温柔似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卿时脸上烧红一片,不太好意思地背过身去,动作慌乱地合上半扇窗,随即坐正身子,装作没事人一样理了理盖腿的绒毯。
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开口说话,宋卿时忍不住掀起半边眼皮,偷偷朝着他的方向再次睨去。
不曾想他视线未曾挪动半分,一直都在直勾勾盯着她,一抬眼就正对上他的眼睛,她只好强装淡定问:“事情都处理好了?”
魏远洲嘴角噙着笑,嗓音低沉暗哑:“处理好了。”
“我在看书,你要不要也选本书看?”宋卿时拿起被她搁置在桌面的书籍扬了扬,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他可以坐在她旁边。
魏远洲没有拒绝,移步到屋子另一侧的博古架,其上有一层格子专门摆放着各色的书籍,都是宋卿时闲暇无事去书房搜罗的。
大多都是些记载奇闻异事的小说话本,或者记录着全国各地山水风貌的书,封面和书名分外眼熟,都是他少时看过的。
他随意挑了一本,便掉头走向暖榻,她小小的一团窝在里面,满榻被绒毯和她占据,脚步踌躇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坐在哪儿合适。
四目相对,宋卿时意识到他的进退两难,主动往边上挪了挪,却又觉得两个人挤在一处不太雅观,被旁人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正准备让他委屈委屈坐在矮桌对面,若是冷的话再让人拿个绒毯过来盖腿,下一秒他忽然一弯腰,脱了鞋上了榻,大手一揽,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入了他的怀抱。
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带着丝丝外面雪地里的凉意,愣神间,一道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耳畔:“这样看书,你可会感到不适?”
宋卿时扭头望进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顿了片刻,然后不客气地把头靠在他肩颈处,拿起书比划比划,选了个最为舒服的姿势,认真感受了一会儿,遂说了两个字:“不会。”
正当她美滋滋地抽出书签,找到方才看的那一段,忽地想到了什么,好心提醒道:“就是得辛苦辛苦你了,时间久了你的肩膀会麻木的,要不你坐对面去?”
魏远洲整理着被他弄乱的绒毯,仔仔细细从腰间一路到脚给她盖好,闻言柔声拒绝:“不必,你这暖和。”
比起坐在那边的冷炕独自看书,抱着娇娇软软的妻子难道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