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长没料到奚郁竟然敢为自己鸣不平,诧异又讥讽般地吊高嗓音:“你个小侍者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奚郁叹了口气,悠悠道:“管家先生可是在斯诺先生面前亲口吩咐我们将人交给你,要是管家先生知道我俩将人送来后,女仆长小姐突然发难,意图灭口,你说……斯诺先生和管家先生会作何感想呢?”
女仆长一惊,怒道:“你,你放屁!”
奚郁扯了扯胸前被女仆长尖指甲抓破的棕红色衬衫,叹息道:“我俩九死一生,拼命逃出来向管家先生报信,就是为了让管家先生知道,我们的女仆长小姐竟是连管家先生不当回事,起了贪婪之心,意图……”
“够了!”女仆长胸口起伏着,冷声道:“你们倒是拿腔拿调起来了?说吧,你们想要干什么?”
奚郁但笑不语,视线飘向那个还在哭嚎不已的白衣女工人。
女仆长一愣,当即尖声道:“这颗可是过了管家大人的,你也敢肖想?”
“哦?”奚郁笑了,“看来我还没冤枉人。”
女仆长:“你……!”
“我对这个人和她的心脏没兴趣。”奚郁打断她,微笑道:“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女仆长小姐给我们道个歉,鞠个躬,这事便算完了。”
说着,他漫步走向女工人,捏起她的下巴,举起手指比在面具上:“嘘。”
女工人仰着头看着奚郁面具后浓黑的眼,竟是打了个哭嗝,呆呆地安静下来。
奚郁捏着女工人的脸摆了摆,面向他们,笑道:“这里也没其他人,就让这位小姐做个见证吧。”
女仆长:“???”
女仆长没想到奚郁竟然还敢这样侮辱她。
她眼里露出一丝狰狞,就见奚郁抚了抚胸口破洞的衬衫,站在女工人身边微笑着看她。
女仆长:“……”
“对,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冤枉人。”
奚郁纠正道:“是不该袭击无辜侍者,更不该冤枉无辜侍者与乌鸦有关。”
女仆长:“……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袭击无辜侍者,冤枉无辜侍者与黑扁毛有关!”
女仆长的声音非常隐忍,奚郁也没再为难她,得了这一句道歉才终于带着泰纪走了。
等管家处理完事情找到女仆长的时候,女仆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奉上盖着银盖的餐盘,说:“先生,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我会继续让人剁碎了施肥。”
管家接过餐盘,瞥了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女工尸体,说:“对了,你去查查,有没有哪个侍者昨晚跑了出去,还和黑乌鸦有关?”
女仆长面具下的面容有一瞬间扭曲。
她硬邦邦地说:“没有这种侍者。”
管家诧异地看了女仆长一眼。
女仆长忍了忍,低声说:“先生,以我所见,这不太可能。哪个侍者敢在城堡里夜游?而且我也没收到有谁夜不归宿的消息。”
管家若有所思:“说的也是。”
另一边,玩家们浑身低迷地回到了各自卧室内。
经过收拾,他们房间内原本一地的羽毛和鸟屎都被收拾干净,浓郁芬芳的玫瑰精油不断在空气中挥发,将卧室重新熏染出安然沉静之感。
他们疲惫又紧绷地各自回房休息,却也没怎么休息好。
也不知道是疲劳过头还是之前亢奋过度,他们即便睡着了也在做一些惊险刺激的梦,醒来后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着,很是难受。
午饭后,以斯诺为首的血瑰族人又盛情邀请他们参与城堡中的游乐,玩家们倒是有几个人去了,但都精神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