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印寒点头,“我还需要一个审计师。”
“我请好了。”明月锋说,“我怕审计师受贿,你帮我看着。”
“好。”印寒说。
除去时不时的强吻突袭,明月锋对印寒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这小子最爱干损人利己的事,通常这个“己”指的是明月锋自己,他乐见其成。
“钱还是要给的,一个月五万。”明月锋递来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工资卡,密码是今天的日期,欢迎加入斯宾塞。”
印寒捏着卡片,看也不看地塞进口袋,说:“存着给你买礼物。”
一句话杵得明月锋浑身不自在,他说:“给泽泽买吧,它年纪大了。”
算算时间,灰猫泽泽差不多十一岁,换算成人类的年龄,相当于六十岁。
印寒的猫即将走向生命的末尾,纵使明月锋实现了财务自由,他还是没有养猫。
“还有一件事。”印寒拉住转身要走的明月锋,他掏出一张银行卡,“两年前的案子判了,赔偿款一共六百万,股东分了分,这是你的,二百二十万。”
“赖祥云全赔了?”明月锋问。
“砸锅卖铁也得赔,他不想坐牢。”印寒说,“当时登记的是我的卡,附近找个银行,我转给你。”
“你先拿着,不急这一会儿。”明月锋推拒,“咱俩分这么清楚干嘛。”
“这话我也想问你。”印寒话中有话,“是你要跟我分清楚的。”他把银行卡塞进明月锋掌心,“如果你觉得二百二十万可以让我离你远点,我不要。”
“……你是不是死心眼?”明月锋费解地皱起眉头,世界上居然有人跟钱有仇,比如印寒。
“走。”印寒拽着明月锋的胳膊,强行把人带去马路对面的工商银行柜台办理大额转账。
“哎哎哎。”明月锋无奈,被摁在柜台前一笔一划写下名字,将申请递给业务员,说,“这回满意了吧。”
印寒松开钳制明月锋的手,问:“去看泽泽吗?”
“不……”明月锋刚要拒绝,就被印寒打断:“它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天。”说得好像明月锋今天不去看,猫明天就要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