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当晚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铅笔。
连夜写了一篇《论人如何成为狗》的小作文,还锁在柜子里不给任何人看,包括罪魁祸首五条悟。
就连反抗也反抗得如此安静如此心碎,怎么能不让人怜惜?
呜呜呜呜,哭!都给我哭!
但伏黑甚尔又是个什么好人呢?
甚尔小时候就是个能听大人们开黄腔,还比大人们笑得都大声的倒霉熊孩子,他不仅不心疼自己的好大儿,他还要跟五条悟一起感慨惠惠小时候真是太好欺负了。
甚尔也开始给五条悟说惠惠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
比如他小时候为了让瘦的跟猴一样的惠惠吃饭,做出的那些艰辛的付出。
“这小子你说他挑食吧,他其实什么都吃,但你说他什么都吃吧,如果不硬塞进他嘴里,他就宁愿饿死都不开口,”甚尔忿忿地吐槽,眼前出现了惠惠那一脸生无可恋抱着奶瓶的模样,“因为害怕这小子缺乏母爱导致养成某些反社会的性格,所以我会在这方面格外注意,希望能倾注我全部的爱意,让惠惠成为一个能够健康长大的孩子。”
所以他会把奶瓶贴在胸口,模仿妈妈给孩子喂奶的样子,而他的惠惠少爷,则是眼中透露着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两分疲倦与一分轻蔑,像个扇形统计图一样躺在他的手臂里,用那小小的双手抵住甚尔的胸口。
甚尔:“你在玩火,小子,老子的胸口不是你这种男人能摸的。”
惠惠:“……”
甚尔:“我愿以老伏家最高的礼仪对待你,享用你的早餐吧,我娇贵的小少爷,这是来自早上七点半,由主厨甚尔亲手制作的鲜泡牛奶,温度固定在最适宜的3675c,既避免了营养流失,又不会让少爷的口腔黏膜烫伤。”
惠惠:“……………”
甚尔喜欢看惠惠抱着牛奶使劲嘬,嘬到小脸都红通通的样子,在小少爷这个事业有成的一岁半的时光里,他总是能在这些小事上,感受到少爷的茁壮成长。
毕竟小少爷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会在他制作的美食之下溃不成军。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伏黑哥掏出银行卡给我付钱的样子了,”甚尔笑嘻嘻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们老伏家的经济大权,早就被三岁的惠少爷牢牢掌握在手心里了,不出意外,他长大后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霸总,他会坐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喝着咖啡,读着全英文的名著,不动声色地散发那致命的魅力。”
再后来,伏黑哥连甚尔主厨的位置都剥夺了,这位心思深沉的霸总,一心要把自己的父亲养育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这样他才能将老伏家稳稳抓在手里。
所以甚尔就算想买根鱼竿,找条小溪去玩玩男人该玩的游戏,都得躺在地上打滚撒泼要儿子给预支下个月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