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顿了下,往脸上拍护肤水,“嗯。”
“那你们两个是不是见面了?”
“见了。”
“温漾,我那天和同学聚餐,他们说江铎这些年性格上改变很多,城府深,不显山不漏水的,而且听说温时酒庄去年出现危机了,江铎一个星期之内就搞定了,手段特别狠辣。”
“作为一个同学,我觉得一个男人从温润公子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商人,挺可怕的。”
放在客厅的提示闹钟响了起来,温漾起身关掉,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抿了下唇,轻声说道:“我知道。”
一个人经历那样的事情一夜之间性格改变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是骄傲如江铎这样的人。
他的全部身家现在恐怕只剩下温时酒庄了吧。
温漾蹙起眉,带上手表再次确认一次红酒品尝会地址,她捞起手机往外走去,“严欢,我今天有约,改天我们再聊好吗?”
严欢应了声,挂掉电话之前依旧嘱咐她说道:“你不害怕江铎报复你吗?”
听到这话温漾笑起来,“他怎么报复我。”
“就比如……”严欢一时没找出合适形容词。
温漾关上门按下电梯键,“本来就是我亏欠他,如果想报复那就报复吧,我受着。”
严欢啧了声,“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罢挂断电话。
无可救药么。
温漾微微一笑,这几年韩时总说她对待感情太冷漠,甚至说她理性的要命,有些当事人发生的事情他都觉得难受,但是似乎她总是这样听着,然后找出最有力的切入点,迅速将整个事件拉回正题中。
可面对江铎的事情,他又说她不理智,不正常。
想到这里她轻轻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今天有让人开心的事值得去想。
昨天晚上韩时打电话过来要接她一起。
温漾拒绝了。
没什么特殊理由,只是她下意识拒绝掉了,等拒绝的话说出口时才觉得好像有些改变了。
品尝会距离熙园不远,二十分钟车程。
是一个德式建筑庄园。
冬日雪刚停,院子外的绿植覆盖一层薄雪,长青树上点缀着灯光,简洁大方的指引牌引导客人从旁边红毯台阶上去。
温漾提裙迈上台阶,刚买过一层,目前有人影挡住光。
她抬头看过去。
江铎站在台阶上看她,见她望过来走下两层,微微附身朝她伸出手。
修剪圆润的指甲,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