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白拿了一袋子医生开的针剂,离开了医院。
一回学校,江诺白就被班主任叫过去。
当然不是班主任知道了她分化成alpha这事,医院还没这么快。
果然,班主任说的是另外的事,人一进来,两沓资料“啪”一下拍在她的面前。
班主任语速飞快,一口气说:“是关于你的学费和住宿费,招你进来时因为你为你全市第一中考成绩,学校给你免除了学费,住宿费,签的合同中明确规定,入校后你必须一直保持全校前十的名次,否则减免作废。鉴于你连续两个月名次掉出全校前十,上个月甚至下滑到一百名开外。所以,我过来通知你,你下学期的优惠政策取消。就这事,你心里有个数吧。”
江诺白抚了一下额头,才说话,“行,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班主任皱着眉,“你把副科都取消了是什么意思?你准备考哪个大学,算了我不关心。但你不会忘了副科算百分之三十的成绩吧,你不要这百分之三十,除非主科门门优秀,能让那些学校提前录了你。可是你看看这学期你的成绩单,滑成那样,你哪来的自信?学校把你特招过来,到时候你就出一个这样的成绩,昔日中考市状元跌落泥地,你让外面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启明!我希望你尽快调整过来。”
江诺白对那些副科一毛钱兴趣都没有,压根不打算继续学,又不想在这里跟班主任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干脆说:“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调整好。”
班主任以为她妥协,这才挥手,放人离开。
转眼到了周一,江诺白在操场升旗仪式上冷淡淡做了一番检讨,然后当着所有师生的面给肖珣道歉。
何逢站在下面迷茫着一双眼睛问,“我说她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你们觉得她受到羞辱了吗。”
显然没有。
一班同学心想,甚至看不出来江诺白是在做检讨。
“我算是服了,她哪有一点特招生的样子。”
要说谁最心烦,那肯定是肖珣无疑,他在江诺白手下吃了两次亏,简直暴躁。
晨会结束,学生们都散了。
一班的周维盯着离开的江诺白,忽然说:“她脖子后面贴了防溢贴?”
何逢“哈?”了一声,“谁,江诺白啊,她用防溢贴?难不成分化成a或是o了,你觉得可能嘛。”
肖珣不知为何悄悄跟了上去。
江诺白今天早上就收到学校abo性别登记科的短信,让她抽时间过去做一下性别登记。
学校性别登记科在综合楼的十二楼,这边比较安静,江诺白上电梯的时候一个人没遇见,进了办公室,也只有她一人。
“江诺白是吧?”
“是。”
“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