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人人闻往生堂变色,看见胡桃就跑的璃月,他的这副做派稀少得堪比学堂中老年先生的头发。胡桃眨眨眼,又眨眨眼,猛然凑近,自下而上对亚尔斯笑道:“你的想法很不错嘛!怎么样,要不要交个朋友?等你要办葬礼那天,胡桃我做主,全场优惠,给你打七折!”

“我叫亚尔斯。”正式交换姓名,那就是朋友了——一想到这两个字,亚尔斯表情都柔和不少,他道,“白术还在等药,我先走了。”

“哦哦,慢走慢走~”胡桃让开路,古灵精怪地歪着身子挥手,“那我去港口打广告啦——对了,作为朋友,也拜托你多多帮我们往生堂做做宣传,再会啦!”

说完,她捞起之前随手放在台阶上的宣传单,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亚尔斯回到不卜庐时,白术正低着头背对着大门,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听见动静,白术侧过身露出身前的东西,那是一个颇具闲趣的木质鸟笼,水碗已经填好了,笼子里还斜着放了一支娇艳欲滴的花。

离近了看才发现,那朵花也是木制的,花瓣边缘与笼子贴合在一起,连花蕊上的水珠都栩栩如生。

白术浅笑道:“回来时正巧见钟离先生带着他的画眉遛弯,便拜托他为我选购了一款。”

亚尔斯一手伸进兜帽里把枕着他耳朵睡得喷香的团雀抓出来,将睡眼朦胧短腿受惊得抽了两下的小鸟放在精致素雅的笼子旁边,对比鲜明又凶残。

团雀头一歪,迷迷糊糊的,先卖萌再说:“啾?”开饭啦?

就知道吃。亚尔斯面无表情的指着笼子:“新家。”

顿了顿,又指向白术:“他买的。”

白术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眯眯的挑起眉梢。

团雀跟着手指往旁边看了一眼,慢吞吞的爬起来,抖了抖被抓乱的羽毛,绕着笼子走了一圈,冲白术叫了一声……

拍着小翅膀就往亚尔斯头顶飞。

结果飞到一半被他一把揪住,塞进了笼子里,啪嗒落锁。

团雀的小毛脸上一脸懵逼:“啾啾啾?”吃饭也不是,睡觉都不给啦?

亚尔斯懒得理它,把药筐往憋笑的白术手里安安稳稳一放,转头就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好。

把斗篷一丢,被枕得难受的耳朵抽筋一样抖了好一会儿才舒坦点,亚尔斯长舒一口气,又将自己清理一遍,换衣服时随手抓了一套出来,旋即感到手感有些不对。

他的衣物可没有料子这么细腻的,低头一看,正是之前被他叠得板板正正妥善放进空间器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