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
亚尔斯放下心,与她分别。
然后被头疼的白术告了一状。
七七窝在他旁边,沾了土的帽子被拿去洗了一通,此时还在后面晾晒,她抱着松子,平板无波的语气中难得显露几分委屈。
“高温,假笑……讨厌。”
亚尔斯:“……”
胡桃深知亚尔斯对谎言零容忍的性格,她本身也不会做出毁诺的事,他仔细回想,总算发现了漏洞。
胡桃那晚,根本没说过她会收手不干。
白术一想到自己在发现七七不见后,翻遍不卜庐也不见人影,最后在仓库窗口看见背着麻袋上山的胡桃时的心情,低头喝了今日份的药,才勉强找回平常心。
“据我对胡堂主的了解。”自己开的药太苦了,他皱眉吃了两块蜜饯,继续道,“她大概不会轻易放弃。”
亚尔斯沉默,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他的小伙伴……就是这么不拘一格的奇女子啊。
他拍拍七七的头,沉重道:“这些天先跟着我走吧。”
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往生堂和客卿一样神出鬼没的堂主掳走给烧了。
手下的脑袋动了动,七七从口袋里摸出笔记本,用娟秀的字体写下这条,化为敕令来命令自己。
这样就算忘了,她还是会遵从敕令行事。
亚尔斯倒不觉得胡桃盯上七七不放的做法不够朋友。
他们是友人,同时也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理念,私交是一回事,行使理念是另一回事,断不会混为一谈。
他瞳中锐意一闪而逝。
一个想埋,一个想保。
那就……各凭本事了。
事情勉强被解决一半,亚尔斯递给七七一只圆滚滚的金背团雀挂件,道:“礼物。”
七七摸了摸,盯着看了许久,低头系在腰侧。
甚至不用他去提醒,亚尔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