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见到白术还是那身衣服导致的些许失落,都随着微甜的味道融化了。
阿桂自豪道:“我娘之前也是闻名的糕点师傅,后来觉得累了,就想待在家提前养老,才辞去新月轩的职。现在新月轩的糕点师傅还是我娘的徒弟呢。”
那就怪不得了。
门口进来一位信使,问道:“请问白术先生在吗?这里有一封信件需要签收。”
白术擦干净手,走过去收信,背过身时,脑后挽起半数发丝的簪子暴露眼前。
木色的簪子顶端镂空,镶嵌着青色的风石,乍一看去平平无奇,细细观察才能发现风石带着几丝颜色略深的青绿色,相连时勾出一条略有盘踞的曲线。
如同一条休憩的青蛇。
亚尔斯收回视线,又拿了一块日落果糕咬了一口,浅浅勾起嘴角。
不甜不腻,味道确实好极了。
七星定下的主题,官方自然也会举办相应的活动来为节日增色,港口早已清出一片空地,前两日搭建正欢的半成品如今已经建成真身,是一盏硕大的“灯笼”。
圆如皎月,托台如云,四周有高高低低的燕群灯盏环绕。
还没到晚上点灯,就足够惊艳人心。
立摊位的小贩们听从调度,热火朝天的搬着摊位,应节日氛围准备的装饰堆在箱子里,摆了半个码头,准备迎接晚上的人潮。
今日过节,阿桂被放了一天假,过来也是为了送礼物,家里人还等着他回去干活,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白术慢条斯理吃完两块糕点,拆开信封,抽出三张叠在一起的信纸,他看了一段开头,沉默两秒,接着一目十行的往下扫,眨眼看到第二张。
和他一起看信的长生无语:“哪来的话痨,一句‘逐月节快乐’能让他写出一页多纸?”
原本对其半点不关心的亚尔斯闻言看过去,有点好奇写信的人怎么做到的。
白术默然翻到第三张,视线停留许久,接着嘴角一抽。
怎么这副表情?
他察觉到亚尔斯的视线,转手将信递过去,无奈道:“是之前应酬时与你喝酒的那位。”
那晚上最后一桌人全在和他喝酒,亚尔斯也不知是哪个,他接过来一看,第一张纸确实废话连篇,围绕着璃月的节日写出了一篇小作文,他顿时惊为天人:这人璃月语活学活用的比他好多了。
人才啊。
第二张纸的主题也只有一个:白术先生的药方确实好用,在他们至冬十分畅销。
亚尔斯有点印象了。
那桌的至冬人只有一位,是最开始想让他替白术喝两杯的人,这人宴席前半程一直兴致缺缺,直到亚尔斯喝酒如灌水,席间最开心的也是他。
亚尔斯接触的至冬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被他捅了就是被他揍了,这一位……
怎么说呢,明明也是个商人,他比那个什么查耶维奇单纯多了。是个典型嗜酒如命的家伙,见识一番某人豪饮的架势,当场拍板和白术合作,都快喝到桌子底下了,还嘿嘿嘿的和白术夸他朋友真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