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劳驾,可否先让我们进去?”
那人回头一瞧,认出他来:“白术先生?您回来啦!哎,您快过去吧,也让您家姑娘留留手,不然一会儿千岩军过来不好交代啊!”
周围人听见声音,连忙为他们让出一条窄道来。
白术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和亚尔斯快步上前,刚出了人群,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就倒飞过来,直冲他的面门。
亚尔斯上前一步,伸手准确的抓住那人衣领,转了半圈卸力,把人丢到一旁。
定睛一看,那人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看不出具体模样,衣服上布满小巧的脚印,大多集中在腰腹及以下,从印记分布来看,都特意避开了能够导致内伤的部位。
只是七七力气不小,又专挑的打不死人疼死人的地方下的手,对方的模样看上去多少带着凄惨。
那人满身酒气,疼的嘶嘶抽气,捂着一条小腿蜷缩成了一只大虾,嘴里颠三倒四骂着什么东西,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医庐中哒哒跑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一板一眼道:“不卜庐,禁止医闹。”
白术:“……”这一幕甚是眼熟啊……
亚尔斯闻言一挑眉,看看地上疼的说不出话的人,心中欣慰。
小崽子干得不错,笔记也有好好的每天在看。
庐中又跑出来一道身影,一只手上缠了一半染血的绷带,另一半垂在下面,她捂着侧脸指着地上那人尖叫道:“姓昌的,你敢追过来家暴我?!我让你喝酒后六亲不认,我……”
她左右看了看,火冒三丈的去抓门边的椅子:“老娘弄死你!!”
“哎哎别啊!”阿桂半张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欲哭无泪的扑上去抱住椅子:“姐姐你饶了我吧,这椅子有主的,你砸了它我这个看家的怎么办啊!!”
他简直是无妄之灾,含泪道:“千岩军马上来了,我们家七七也把你老公打了一顿,权当给你出气了。姐姐你行行好,别在我们医庐里和他打起来啊……”
女子柳眉倒竖,转而去要举旁边的木几,喘着粗气道:“什么老公?从这孙子今天跟老娘提刀那一刻开始,老娘就是个寡妇!我告诉你,那叫亡夫!”
阿桂:“……”
不是,虽然家暴的确实该死,但你那没离婚的老公还在下面趴着呢,您就直接给人判死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