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镜遮挡,那双竖瞳和苍白的面色让他看上去有种冰冷的感觉,真好似一条蛇一般,因为捉到了猎物而感到餮足。

那副眼镜重新戴上之后,就好像一道封印,温润如玉的大夫形象就又回来了。

亚尔斯低声问道:“我们休息一阵再走吧。”

一路未停,层岩道路崎岖难行,白术途中疲惫时还吸了一肺的冷空气,咳的亚尔斯心惊胆战。

好像下一秒就要反复升天的样子,怎么都和前两天晚上折腾得他腰酸腿疼的家伙。

思绪飞到某个光线昏暗的场景中,亚尔斯抿起唇角,尾巴尖向内卷了卷……

“亚尔斯……”白术目不斜视,正人君子的不行,“在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让亚尔斯条件反射的去抓尾巴,手伸到一半某些废料记忆又在疯狂攻击他,他的手僵了一瞬,生硬的转了个弯,欲盖弥彰的搭上蓝宝石挂坠。

他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布,干巴巴道:“我看你眼镜脏了,擦一擦吧。”

白术忍着笑,心中可惜这里地点不太对,不然还能看见更多有意思的反应吧。

不过没关系。他从善如流的将眼镜重新摘下来擦了擦:来日……方长啊。

地下无时日,矿工们工作轮班都是看自带的计时表盘,老刘和营地另外几个各干各事的总共五人,就是这次轮班留守的矿工。

老刘是最初一眼认出白术的,见两人分开坐下休息,便凑过来和白术闲聊,他夫人体弱,前些年生产时险些没挺过来,后来还是白术为他夫人调养的身体,他下来之前那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说,抡着擀面杖打孩子屁股的架势也相当的女中豪杰。

“白术先生要到里面去?”

老刘面露难色,白术见状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那可太有了。”老刘压低声音道,“之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矿头怀疑是哪队的岩炸药桶带多了,炸矿洞的时候造成了哪处的坍塌,导致波及的范围过广……好像半个地下通路都感受到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