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内殿外的亚尔斯听了个复读机的现场直播,有些嫌弃:嘴里面除了该死外什么都没有,这词汇量比黑市旁街道的大妈都不如。

忒匮乏。

之前得意洋洋跟他逼逼自己“丰功伟绩”的时候不是挺能叭叭吗,怎么这时候这么废物。

他无声活动了一会身子,掰掰脖子踢踢腿,仇人近在眼前,他看上去却反而不着急了,放在一旁当指路盘的镜子镜面上浮现一句话:【我以为你会冲上去。】

毕竟一个睚眦必报的主碰见老仇家,一般来说很难忍住冲上去暴揍一顿送人归西的念头。

亚尔斯把镜子装回口袋里。

开什么玩笑,这破镜子只能感应到东西的大致范围,真要具体找得到猴年马月?还不如跟着那个废物看对方会不会虚空识相点主动带路。

他心中可惜,当初炸祭坛的时候活祭还没开始,对方手里的关键道具他也没看见,不然的话还更好找一些。

不过要是等到活祭开始,那他就真没命在了。

在自己的领地里总会更令人放松一些,尤其外部警卫力量是快要溢出的保护力度,哪个会闲的没事在自己家里时刻保持警惕?更何况光明神本性是个及其自大的家伙。

饶是如此,亚尔斯还是没敢跟的太近,那就属于白给了,他靠着细微的脚步定位,远远坠在对方后面,听着对方进书房传唤人商量执法公馆的事宜,蹲在吊灯上的腿都快麻了才出来,又进了一处房间。

亚尔斯正竖起耳朵听里面会不会传来机括运转的密道声音,就见一个身披轻纱,玲珑有致的女人扭着腰胯往那个房间的方向去了。

几分钟后,奇奇怪怪的声音飘到耳朵里。

亚尔斯:“……”

他躲在两个大型摆件交错出的死角里,转头看了看对面走廊的窗户外。

不是,这才下午,你们就搞这个吗?

又过了一会儿,亚尔斯:“…………”

看不出来啊……光明神这厮玩的这么花吗?

一炷香后——

听了一耳朵离谱的淫/词浪/语,亚尔斯默默摸上了空间器,面无表情的想,算了,要不然直接冲进去把他砍了吧。

先切舌头,再切三条腿那种。

明明只是声音,但亚尔斯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生吞了三桶生油,恶心得不行。

在他忍无可忍之前,里面被翻红浪花样颇多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少,橘红色晚霞铺展,亚尔斯一只耳朵抖脏东西一样歪着抽了一会儿,生油生产者穿戴整齐,面色依旧威严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