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枸杞入锅,白术怜悯道:“伯母特地在你早上去送药包的时候来的。”
老太太还挺会打游击的,对阿桂的出门时间了如指掌。
事情已成定局,阿桂哽咽一声趴回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亚尔斯听着他们谈论他完全没机会知道的事,吧嗒掰断了手里的小竹片。
并不是因为“吃醋”这种情绪,而是因为——
从他彻底痊愈,并确定不会有后遗症,到现今为止的三天里。
他就没按以往的生物钟起过床。
亚尔斯自第一次后久违的捂着腰起来的时候,不禁怀疑自己给白术吃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怀疑人生好半天,归咎于姿势不同真的会影响自己的腰椎状态……而且他趴着根本就是把尾巴完完全全送这人手上了,白术切开来根本就是黑的,尾巴一卷上去他是真薅啊!
一边薅还一边……一边……
七七看看亚尔斯手中还没开编就英勇就义的竹片竹条,默默把自己手边最后一份备用材料推过去。
当晚,亚尔斯瞅着白术拿出来的换洗衣物,站在屏风前,表情带了点纠结和隐隐的抗拒。
白术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热水将他康复后也有些过于白皙的皮肤蒸出健康的淡红,气味也湿漉漉的,他顺着头发,疑惑道:“怎么了?”
亚尔斯看着新换了热水的浴桶,好像在看一锅底下柴火已经烧旺的汤锅。
他尽量平静的提出抗议:“我尾巴快掉了。”
身体好了之后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青年梳理发尾的动作一顿,尴尬的咳了一声:“这种事是要适度,放心吧,最近……不会闹你了。”
得到保证,亚尔斯放松下来,放心的去洗澡了。
酸痛的尾巴泡进热水里,忽略掉毛发被热水全方位无死角打湿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亚尔斯仰头后靠,长长吐息。
露在水面上,白日隐在衣物下的皮肤遍布暧昧的痕迹,没有青紫那么夸张,浅红的印子在纵横交错的疤痕附近更为集中,撩起的水珠顺着肌肉弧线下滑,淌过心口愈合后也狰狞可怖的痕迹。
平心而论,不好看,是出门在外遇见挑事的一脱上衣就能让六成人夹着尾巴跑路的程度。
但白术反复亲吻下来时,力道柔和又珍惜。
亚尔斯靠着桶壁下滑,将半张脸浸入水中。
耳朵竖在水面上,坚决不肯沾上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