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舔了舔唇。
这棵树虽然没做叶子,但枝杈错落交叠,看上去也很茂密,长生平时都缠在白术或阿桂身上,少那么一两根树枝而已,应该也不会发现……
就再撕一根,就一根。
嗯,看上去还是很茂密,那就再来一根——
“看你很久没回来,怎么在这里?阿桂说……”
阿桂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
现在是长生有话要说:“你在、对我的树,做什么呢?!”
脚下铺满了铁碎,手还僵在掰树枝动作,旁边是已经快成了光杆司令的铁丝树,人赃并获的亚尔斯:“……”
他要怎么解释,他真的不是对长生有意见,在实行报复手段呢?
他干巴巴道:“我可以解释……大概。”
长生维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其实心里已经连香菱做不做狼肉锅都在想了:“比如?”
……比如手欠?
白术不确定道:“说来,最近好像……是春天了?”
海灯节过后开始回暖,近期确实到了春日。
亚尔斯沉默。
“春天到了和他掰树枝有什么关系?”长生狐疑。
亚尔斯继续沉默。
几秒后,长生自行从白术熟悉的略带微妙的表情中领略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所以……真的是你没喂饱他啊?”
亚尔斯沉默不下去了。
他可不能让白术莫名被扣上一个不给伴侣吃饭的帽子,干咳一声道:“不是……”
长生意味深长的长长“哦”了声:“那是因为什么?”
总觉得它那拉长的尾音里带着什么他解读不出来的信息,亚尔斯蹙了蹙眉,忽略掉这一点,憋屈道:“憋的。”
长生和白术对视一眼,耐心等他继续说下去。
亚尔斯慢吞吞道:“春天到了,兽族总会有些野兽本能……”
亚尔斯体内怎么说也流着一半兽人的血,春季这个季节,对于从各类动物演变进化来的兽人来说,影响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像对真正动物那样大罢了。
对半兽人来说,效果还要再打些折扣,动物的繁衍本性就在亚尔斯身上得不到太大体现,现在更多的是……拆家本能的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