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营业员问。
“肌腱拉伤,肿胀,有什么药吗?”顾尚说。
“有的,”营业员转身在货架上拿了一个盒子,“这种是喷的,挺好的。”
顾尚拿起看了看,“有更好的吗?”
“有一种进口的,”营业员又转身拿了一盒,“这种喷一次就有效果,两次基本就能消肿。”
“这么神?”宣羽凑过来拿起盒子看了看,全是英文,没一个认识的,他把盒子放回柜台,“外国人的肌肉跟咱们一样吗?”
“那肯定一样啊,”营业员笑着说,“人体肌肉构造还有不同的?”
“这个一瓶能喷几次?”顾尚问。
“够受十几二十次伤的。要吗?”营业员说。
“就这个吧。”
顾尚刚掏出钱包,宣羽一把按住他,对营业员说:“再拿卷防水胶布。”
他抓住顾尚的手,“我来付。”
顾尚没坚持,把钱包塞回口袋。
付了钱,两人走出药店门,天已经擦黑了,反正已经晚了,两人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到分叉路口。
要分开了,同甘共苦一个傍晚的两人还有点舍不得。
“洗澡记得把那胶布贴上,伤口别沾水。”宣羽从顾尚背上拿过自己那轻得几乎不存在的书包。
“嗯,知道了,”顾尚说,“忘了我就做广播体操。”
“操!”宣羽扭头笑了笑,又回头看着他,“有完没完啊你。”
“没完,要打架吗?”顾尚挑起眉毛。
宣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回去吧,作业别做了,伤了身体还伤脑子,早点休息。”
“做作业不费脑子。”顾尚说。
宣羽看着他。
顾尚无奈地笑笑,“嗯,不做了。”
“走了。”宣羽说,人却没动。
“嗯,我也走了。”顾尚说完,也没动。
路上两边店里的灯都亮了,这一带还算繁华,来往车辆不少,两人就跟入定了似的,谁也没动。
“哎。”最后还是宣羽先叹了口气,转身迈了一步,停了停,大步走了出去。
顾尚看着宣羽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才呼了口气转身往家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又是空无一人,顾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