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城原本没想到这一点,听冯婳这么一说连忙跟着点头:“可不是!”

江闻皓听着冯婳的前半句还多少像点人话,听到后半句立马就看穿了她的别有用心。不就是要借机突出江朗朗在江天城心里的特殊地位么。

江闻皓冷笑了声转身就往楼上走。

恰好刘姨端着土司煎蛋从厨房出来,见到江闻皓冲他喊了句:“欸,不吃早饭啦?”

江闻皓头也不回地撂了句:“不吃,坐那儿过敏。”

刘姨没听明白:“啊,怎么过敏了?要不要给你拿药啊?”

回答她的只有远去的脚步,和江天城的连声“不像话!”

……

江闻皓拎着覃子朝的行李站在客房门口,敲了敲门:“醒没?你东西我给搁门口了。”

“嗯,谢谢。”屋里传来覃子朝的声音,听着挺清醒,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屋门被他打开道缝,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迅速将行李拎了回去。

江闻皓刚想往里进,门又被关上了,还“咔哒”上了锁。

“…?”

隔了会儿,覃子朝才重新将门打开,江闻皓淡淡打量了他一下,眯起眼:“你干嘛呢?”

覃子朝静了下:“换衣服。”

江闻皓更加迷惑,心说你换衣服锁什么门,又不是没见过你半裸。结果就发现覃子朝穿的仍是昨天那件黑运动外套,已经洗好晾干了,但裤子却换了新的。

他进入客房,就见覃子朝已经将床单洗得干干净净晾在阳台,边上还有他那条昨晚穿着睡觉的裤子。

江闻皓这才明白对方刚才应该是光着的,轻咳了下:“家里有洗衣机,用不着手洗。”

“我醒得早,用洗衣机怕吵到你们休息。”

江闻皓扬了扬眉,也没多想地说:“干嘛非得早上洗,还连着裤子一起,就不怕我睡到大中午才来给你送东西吗?”

覃子朝又静了下:“嗯,没想到。”

接着转身去阳台晾枕巾。

回头的瞬间,他闭了下眼,眸底划过丝一闪即逝的局促。

他怎么可能告诉江闻皓,都是因为清早那个糟糕透顶的梦才让他不得不爬起来,第一时间清理犯罪现场。

他更不会告诉江闻皓,自己现在就算只是看他一眼,都带着种浓重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