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结束,一切又突然回归了平静。
残阳斜照在走廊,在墙上落下一块黄色的光斑。静谧的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急诊室的门开了,覃子朝头上缠着纱布从里面走出来。
江闻皓见状赶忙迎上,覃子朝冲他扯了下唇:“没事。”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小护士听完白了覃子朝一眼:“什么没事!裂那么大一口子,跟小孩儿嘴似的!得亏没内出血!”
她说着把缴费单和处方笺往江闻皓手里一递:“你是他弟弟吧?前面直走右转缴费。回去以后伤口千万别碰水,多静养休息。”
“谢谢。”江闻皓接过,对覃子朝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缴费。”
“我自己去吧。”
江闻皓面无表情地盯着覃子朝,抿唇不语。
覃子朝知道他一直在压着火,伸手揉了揉江闻皓的头:“我错了。”
“你知道错个屁。”江闻皓冷哼了声转过身,“还好伤在头皮上,这要是整破相了,老子就把你踹了。”
“你不会的。”
“呵,你看我会不会。”江闻皓嘴上没好气,但还是麻利地跑去收费处缴了费,又给覃子朝拿好了药,两人一起出了县医院。
夕阳此时已经落得只剩下一层金边。
小破县城也没法打车,江闻皓只能跟覃子朝慢慢步行往家的方向走。
江闻皓:“董娥处理完事应该就先回学校了,她让你别急着回去上课,在家多休息几天。”
覃子朝没说话,江闻皓知道他多半不会听,就也只是把董娥的意思传达到。
“你包扎的时候祁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这次做的不错,剩下的事就交给他来办。原话。”
覃子朝轻轻“嗯”了声:“知道了。”
江闻皓舔舔腮帮,从兜里翻出了根烟叼进嘴里。
他知道覃子朝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应该还是不好受。毕竟覃建军是他亲爸,下手的那一瞬间却是真想要他死。
覃子朝看了眼江闻皓嘴里的烟,顿了下:“给我来一根。”
“不行。”江闻皓用打火机点着烟,想都不想。
“那你也别抽了。”
江闻皓不耐地嘟囔了句“麻烦”,但还是乖乖掐灭了烟。
覃子朝沉默了下,缓声道:“小皓,回去之后别跟我妈说今天的事,也别提覃建军。我头上的伤就说是体育课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