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熙夺过去赵午阳手里的酒瓶,阻止道:“医生都说了酒要少喝,这大中午的你喝什么酒。”
赵午阳撇撇嘴:“这不是家里来了客人,想着喝一杯陪一陪,又不会贪杯。”
赵午阳指着桌子上的几个菜,补充:“追更加企鹅君羊,似二而而物9一四其刚好你妈今天蒸了两个大闸蟹,下酒也合适。”
赵明熙去看路易林,他整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人却还是绷得很紧。
他说:“今天来的比较临时,没带什么礼物,晚上我朋友补完觉我让他来的时候买些年货送过来,这样就省得你们再跑去买了。”
赵明熙听出来他口中这位朋友是指“吴青楠”,直说是司机的话身份地位暴露得太过一览无余,所以他说是他的朋友。
白枫去厨房里看电饭煲,语气平常:“今天我以为就我和你爸两个人在家吃饭,没煮多少米,不知道一会儿够不够吃。”
赵明熙帮着去盛饭,“不是我说,您哪儿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气呀,人家是客人。”
白枫只盛了自己的那一碗,去骂赵午阳:“屁股粘在椅子上了是吗?就坐在那里等着我给你饭端上桌喂你嘴里是吗?”
赵午阳脸上的表情可堪有意思,连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去厨房里给自己找活。
路易林心里暗笑,原来赵明熙这阴阳怪气善于怼人的天赋,是从白枫这里继承的。
这个家里全是白枫做主。
赵午阳在外是违法分子看到扭头就走的老刑警,回到家里,却也只是一个对妻子唯命即从的普通丈夫。
赵午阳小心翼翼地把那瓶酒拿上餐桌,但却没敢开盖子,看了看白枫又看了看赵明熙,十分民主地提出来:“要不然我们还是投票表决,今天就喝一点点,点到即止,行不行?”
在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上面,这个家里流行投票表决,是个多年传袭的习惯。
赵明熙觉得赵午阳近来很有点小孩子的顽气,还是不得不提醒他:“咱们三个人投票,我和我妈都不同意,你喝什么?”
赵午阳下巴微抬,指向对面的路易林:“这不今天终于有了同盟了么,草民斗胆起义一下。”
白枫夹了好几块粉蒸肉的间隙,赵明熙却连筷子都还没拿起来,为他爸这句悄然把路易林纳入自己人阵营里的仗义,真的很想成全他们,可还是笑:“就算四个人投票,最多也是二比二平,您还是喝不了。”
话音刚落,白枫那边却说:“我弃权,省的过完年你们都走了,就我和你爸自己在家的时候他又老说我欺负他,逢年过节都不让他松快一点儿。”
赵明熙正要翻白眼,路易林的声音响起,他也说:“今天这酒要不还是不喝了吧,叔叔身体要保养尽量少喝酒,我也不怎么能喝酒,陪也陪不好,反而奚落了阿姨蒸的大闸蟹。”
赵午阳没有想到,即使白枫弃权又默认让路易林参与他们这个投票,他还是一比二输给了这两个小辈。
不禁苦笑:“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现在真的是全民在家都要听老婆的话,一代一代后辈们都不需要教了。”
这个“老婆”,他指的是白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