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熙不仇富,但突然间有一点嫉妒他的好脑子,她说:“如此一看,还是你的基因好,所以生女儿更好一些。”
路易林笑着去挠她痒痒,故作无所谓:“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爸不想让我进路氏,他没有像很多商人家长那样逼着我学商业与管理,随便我是想学什么专业、毕业了要从事什么工作,只一心想着送我去澳洲,即使墨大根本就不承认我们国内的高考,要我多读一年预科课程,他也没有说什么。”
“不懂。”
路易林手开始乱摸,笑说:“如果不是那时候舅舅和我说家里要生事端,我也不会在研究生毕业之后回国,可能……都遇不见你。”
她按住他,化被动为主动,撑着下巴趴在他身上,假装思考:“要是真的遇不见,那也是无缘。”
路易林记性最好,立即就翻起旧账来:“那时候我说我们相遇是缘分使然,你不是非说自己不相信缘分吗?”
她突然低下头去吻他,认输:“我后来信了。”
话题被别的事情打了岔,最后就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最初那个问题的答案,但她知道了他的能力和本事,如果他可以回到墨尔本生活,即使没有当初金尊玉贵的身份,他一样可以自食其力、熠熠生辉。
路琪飞回来之前,赵明熙还斗胆问了路东文关于路易林一直以来的两个疑问,一是为什么不强加干涉他的自由对他一直放纵,难道是真的从小就放弃他了吗?二是那几年不断转移到国外的高额分红,是不是真的都给了苏哲尧?
路东文和煦地笑了笑,还真的回答了她,他坐在路易林的床边,表情居然真的有一个慈祥的父亲样子。
他说:“不管易林嘴里怎么描述的我,我都想要为自己申辩几句,我一向不干涉他的人身自由,不是因为对他不抱期望,是因为他从小就常进医院,身体不好,我和他妈妈只能小心翼翼地娇养着,只要他开心,我们平常也懒得逆着他的心意,也许你不相信,如果我们路家现如今还是从前那般得天独厚,如果易林真的爱你,说什么都要娶你,也许我会拗不过他真遂了他的心意。”
路东文又去看了一眼他那不幸的幼子,虽生死别离的准备他从前也做过许多次,可无论何时他都心怀愧疚,他突然问赵明熙:“你知道为什么集团出了事情,我不选择和别人一样跑路出国,要这样人人喊打地在国内过这种老鼠过街的日子吗?”
“您信佛教,怕遭报应。”赵明熙大概猜到过这个原因。
“我为什么信佛教?”
赵明熙点了点头,这才恍然大悟:“您是因为易林的病……”
路琪飞恰逢其时地走进来,不是故意听到他们这两句对话,但他深知有些话路东文自己不会说,所以他想帮他说一句。
路琪飞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说:“人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善恶有报,不是报在自己身上,也是会落在家人朋友身上,我爸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会替他赎罪,可我哥这个病经不起任何折腾,所以我说大伯绝不会违法犯罪,他这半辈子都在为我哥行善积德,没有一丁点儿是伪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