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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月光+番外 卢意 1770 字 2024-01-22

庄裕卖了个关子:“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明年生日的时候,我再送给你。”

我显然被扫了兴,噎他:“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

然而,到2018年我生日的时候,我和庄裕的订婚并没有如期而至,我爸说风和集团在国外有一个侵权的官司在打,目前来看形势并不明朗,我们不如再观望观望。

暑假时我回沪城,阿尧哥来机场接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晚上庄裕来家里吃饭,你介意吗?”

我无需多想便能猜到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摇头:“他都厚着脸皮来了,我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我们如今也是可以和和气气的,将来举案齐眉定不会让我哥还有你们忧心。”

阿尧哥笑容里满是疲惫,欣慰地说:“我们冉冉长大了。”

有些人是一夜之间长大的。

可我阿尧哥好像从小就是一个大人。

大人总是很累,做大人有什么好的呢?

本着以后能相敬如宾的美好祈愿,在这之后我和庄裕又重回了从前礼貌融洽的相处模式,他偶尔会来苏家找我和阿尧哥,正经事没有就吃个便饭,四下里无人时问过我订婚的事情,我说:“我是没什么意见,只等等我爸爸这边把最近手头的生意忙完,两家人自会商量时间。”

庄裕对我刮目相看,说:“去北京念了两年书,这搪塞别人的话倒是学会了不少,跟哪个同学学的?”

我瞪他:“连这个你也要管么?这样的话怕是没有人敢嫁给你了吧。”

他捂嘴:“好,我不管,你开开心心的就好。”

凌姝瑛小朋友周岁宴的时候,庄裕说起那两块玉的事情,我从易林哥那里得知,当年庄裕从缅甸淘回来两块上好的玉石,一块不知道易林哥用了什么方法骗了去,另一块则是庄裕为我留的。

我揣测了一下庄裕从前说要送我礼物的那几回,猜测他要送我的大抵就是那块玉。

可他并未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送我这块玉,而是送了一只品质极高的蓝钻,说那是他在美国的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价值连城,他说:“蓝钻的寓意是纯粹的爱,冉冉,我从来对你都没有其他的杂念,从前是我混蛋不懂感情的责任意义,以后我不会再伤你心了。”

我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直接泼他的凉水,而是敷衍地点了点头,我说:“好呀,你想清楚了就行。”

沪城这两年好像突然变了很多,我随庄裕步行走在马路边去看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明明也没有什么新的大楼和商圈出现,却就是连吹过的风都好似不复往昔。

我突然有点想念北京的风,想念那些逃避不用面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