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点了两下又开始摇头,说:“以前你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但这几年……我不敢说。”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问他
庄裕于是指了指我的脖子,回答我:“从你不再戴那个吊坠开始。”
庄裕说的是当初琪飞哥和凌初姐姐订婚的时候,他偷偷在桌子底下塞给我的那只望远镜模型的小吊坠,从前我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洗澡前会摘下来防水,洗完澡又重新戴上,每天都和它一起入眠。
我的梦想就这么两件,一件是学习天文学去了解宇宙的奥秘,另一件便是和庄裕待在一起。
虽然恋爱这件事我到今天还没有尝试,但我始终觉得,如果你很愿意和一个人待在一起,每天都待在一起,那么你大概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庄裕,一直都期待着某一天我们会正大光明在一起,拉手或者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但那个吊坠……它丢了。
“不是我不戴了,是它给我弄丢了。”我也十分自责,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丢在了哪里,等我洗澡前习惯性要摘下来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庄裕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么一种情况,还以为是我因为气他所以故意不再佩戴,我撇了撇嘴:“那时候的确是不想继续戴了,可东西是东西人是人,我想我还是不能这样迁怒于物。”
他若有所思,说:“那刚好,你等我出差回来来北京接你,今年的跨年礼物,我送你一个新的吊坠,遇水也不会生锈的那种,回头你可不许再摘下来。”
我眼珠转动,想起来那日他说的那块要送我的玉,心下已经猜到了大概。
我在庄裕怀里安静地被他抱着,突然听到他说:“冉冉,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连拉个手抱一下都这么快乐。”
我“嗯”了一声,道:“其实……只要能见到,就足够快乐。”
我没有告诉他,我曾经在很多时候,在他来我们家找我阿尧哥的时候,听到门外他爽朗的笑声,我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在房间里换好几波衣服,对着镜子傻乐半天。
那时候不明白自己的心理起伏,只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却忘记了“女为悦己者容”,只要能见到他,我的心里就总是像撒了蜂蜜似的。
连我阿尧哥都说我比小时候活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