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喊,侧门前的人都看向了秋画画。
于是秋画画只好停下脚步,走向杨佑生,假心假意地说道:“怎么啦,杨公子,我刚刚走神了。”
杨佑生扯出一抹笑,冷冷地觑了她一眼,摆明了不信她的鬼话。
他的眼神一扫向身边的官员,这些和他关系密切的下官立刻会意地远远散去。
这场面看上去非常像是养了一群猎犬的猎户在指挥猎犬。
待那些人走远,杨佑生翻身下马,压低声音道:“陛下要我去丹桂巡查,你在京城的时候替我关照我母亲。”
秋画画奇怪极了,问道:“我们关系好吗?你就跟我说这个。”
杨佑生:“三箱金银珠宝。”
秋画画立刻笑靥如花道:“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如此的有缘分,确实该深交一下。”
杨佑生:“……”
和她有缘的分明是金银珠宝。
“啧。”杨佑生不爽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司极云那人怎么会夸你乖巧可爱。”
秋画画撇了下嘴角,“骂我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说我乖呢?”
杨佑生:“……”
他有些不太理解地问道:“你在司极云面前也这么伶牙俐齿吗?”
“那倒不是。”
秋画画诚实道:“司大少爷面前哪敢造次。”
她斟酌了一会,语气委婉地说道:“我怕司家有什么修路建房填海造陆的项目需要我的参与。”
杨佑生:“……”
杨佑生无语至极,不过,倒是对这话背后的意思有些想法。
他瞥了眼秋画画,露出惯常的高傲微笑,语气玩味,破有深意道:“你倒是嗅觉敏锐,司极云确实有可能做出那些事。”
秋画画:“这么一想,杨公子你除了欠揍点,还是蛮有安全感的。”
杨佑生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随后他摆摆手,牵着马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利落上马,朝下官喊了声跟上,迎着即将沉没的夕阳扬鞭策马而去。
秋画画转身,走进宫门。
御书房。
秋画画在侍卫通报后,又一次进入这满是机密的殿宇。
夏温良坐在书案前,手中正拿着带着折痕的泛黄信纸,秋画画进门时他面带微笑地抬起头,温声问候了几句。
没等夏温良迂回切入正题,秋画画主动开口道:“陛下,您叫我来是为了这封信吗?”
夏温良笑着点头,又摇了摇头。
书案旁莹莹宫灯辉照着他的脸庞,本就温柔秀朗的五官愈发抓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