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次。
靳屿回来是深夜,却看到生物钟相当准确的贺星苒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她穿了一条绿色真丝睡裙,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头顶暖黄色的光线照下来,令她的美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芒。
她身上那股浅淡的忧愁,一一浮现。
靳屿似乎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当然是在等你。
但这样平铺直叙的心里话不可能从贺星苒嘴里说出来,她沉默了会儿,随便找了个搪塞的借口:“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半夜听到脚步声我会惊醒。”
“……”
说完,见靳屿的脸上沉了几分,贺星苒心知自己说错了话。
还想纠正,靳屿已经微微颔首:“抱歉。”
默了默,又说:“那我最近不回来住了。”
于是,那晚的靳屿,在飞了去纽约的航班之后,把答应过贺星苒的包包递给她,收拾好行李,自己离开。
贺星苒想了很久要如何解释,照旧不敢开口。
一晃,九月初。
贺星苒举办的名为“序时”的苏绣展览在平江路景区外开展。
刺绣协会很重视这次展览,很多刺绣手工艺者前来参观。
就连在她毕业之后,一直对她不满的师父许广莲也十分赏脸的前来参观,并且做了宣传。
开展的第三天,钱卫平带着自己的好姐们前来光顾。
靳屿居然也在,穿了黑色长裤配白色上衣,慵懒自然,眉宇间有浅淡的不耐烦,像是陪妈妈逛街似的。
贺星苒充当讲解员,一路给大家介绍苏绣作品,最后引大家进入后面会客室。
亲自泡了上好的大红袍,给大家看茶。
靳屿和贺星苒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但这群富太太似乎生活太过滋润显得太过无所事事,其中杨夫人在两人间看了一圈,开始打趣:“阿屿和苒苒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又有人说:“不还是校园恋到现在?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我说老钱,你也该给俩孩子准备婚礼了。”
提到婚礼,贺星苒倒是有几分在意了。
钱卫平笑笑:“快了快了,靳屿那头还得请年假,请婚假,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