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你和靳屿有什么,你都去靳屿说好了。”
在祁颂年和靳屿之间,贺星苒感觉自己一直生存在夹缝里,痛苦又无奈。
她现在想逃了。
祁颂年仔细听着贺星苒的话,适当分析。
她可不想贺星苒真跟靳屿闹翻,真正出现大的矛盾,反而就会去解决矛盾;她想当慢性毒药,永远让贺星苒感到不舒服,让她和靳屿之间一直有隔阂。
他们两个最好都别好过。
话满则溢,祁颂年多多少少知道贺星苒的性格,也从乔景琛那里知道一些两人分手的“内幕”。
“不管怎样,你俩都要好好的,无论靳屿心里怎么想,”她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星苒一眼,“他都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他选择了你,不管怎样,就都会只是你了。”
责任。
贺星苒坐在原处,感觉体内的温度一点点被抽离,手指遏制不住地颤抖。
她不知道祁颂年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些。
展示自己的大度吗?
还是在暗示她,自己这段婚姻,他们圈子里都没有接受,大家都认为靳屿和祁颂年跟般配一些。
而她只是他冲动时的选择,只不过因为责任而已,他会一辈子对她负责。
而那些对她的思念算什么呢?是对祁颂年思念的补充?
算是无聊生活的调剂,算是热烈人生的消遣?
是冬天里的冰可乐,是浅水区的游泳圈,是插花时配花的尤加利叶。
可以有,但没必要?
她深吸了两口气,并不完全上祁颂年的套。
“如果你还喜欢靳屿,就去找他,找我没用,”贺星苒轻声道,“我没办法和靳屿离婚。”
你还喜欢他?
祁颂年却主动捕捉到问题的关键。
难道有什么是乔景琛没和自己说过的?为什么用上“还”这个字。
祁颂年决定可以冒险搏一搏,摧毁的快感令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了。
“就这么互相怀念吧,”她看着贺星苒的眼睛,几乎是一边等她的反应一边讲下去,“你知道我的外号是西高地吗?因为我小时候个子矮,还很犟。”
一瞬间。
贺星苒的世界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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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苒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祁颂年的家里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