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昂贵的手表表盘碎了一块,但指针还在按时走动,时间刚刚好。“这世界上纵使有千万种好,但除了贺星苒,我都不想要。”
他掷地有声地留下一句,迈开长腿,往电梯方向走去。
乔景琛此时没有被揍的难受,本能似的在后面喊他:“都这么晚了你还干嘛去?!”
靳屿头也不回:“回日内瓦,陪她。”
乔景琛:“……”
“你飞过来一趟专门是为了揍我的?”他要气笑了。
靳屿点头,在走进电梯之前,他认为有必要给这位执意将他和祁颂年保媒拉纤的cp粉头子解释清楚。
“你心底里一直看不上苒苒,就是因为她家境一般,没办法在工作上给我助力。但她可是会在我被停职的时候暴露隐私向当局解释。”
靳屿叹息一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她鬼迷心窍么。”
“因为和她在一起,我能感受到我的感情不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他说,“在我爱她的同时,也会感受到她也在爱我。”
而这些,大抵乔景琛永远感受不到。
乔景琛沉吟片刻,只关注世俗的重点:“停职调查?”
靳屿冷笑:“你问祁颂年吧。”
向前迈一步,走进电梯。
走廊里,感应灯熄灭,乔景琛眼里是狂乱和不解。
电梯内,靳屿疲倦地闭上眼睛。
这段友情,似乎还未至陌路,但其实也无需前进。
如果需要选择,靳屿首先要承担作为丈夫的责任,照顾贺星苒的情绪。
外面风大了。
他立于冷风里,拢了拢敞开的大衣,静默几秒钟,打起精神,叫车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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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采尔马特酒店已经是后半夜。
空气里的寒冷对撞房间的温热,温暖居然也会令人难以接受。
靳屿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看到白色床上微微起伏的轮廓,心底莫名平静。
他发觉自己此时对贺星苒的期待已经到达癫狂,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贺星苒似乎没睡熟,豁然睁开眼睛,惺忪地看着他:“阿屿,怎么不睡?”
靳屿胡乱“嗯”了声。
“你手好凉。”贺星苒呢喃似的咕哝声,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靳屿以为此时要把手收回去才好,可她并没有松手,轻轻柔柔地把他冰凉、骨节处血肉模糊的手掌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