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生边说边冷笑着,回顾自己的这一生,如同一场悲剧,已然走到了这一步,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宋淮安看着周云生,双手颤抖想去抓他的手,却又无能为力,他忍着胸口疼痛,大口喘息着:
“孩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孩子你还有大好前途,只要你收手,我会替你请律师辩护,只要你愿意,宋家将来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宋淮安是发自内心的想挽救这个孩子,毕竟是自家血脉,血浓于水,以前铸成的错已经无法挽回,眼前的悲剧不能再继续,哪怕自己这条老命不保。
周云生不以为意地冷笑,他丝毫不领他的情,“宋淮安,收起你们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吧,你别想在死之前赎清你的罪,你就带着不安的良心下地狱去吧!”
而在此时,特警已经悄悄潜伏上来了医院天台,他们将四周包围,两边分别有两名特警慢慢从外墙攀爬进来。
周云生不耐烦地看一眼时间,离他跟宋沧渊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他要看到他们的道歉才能死得安心。
“不许动!”
周云生的身后被坚硬的枪口顶住,他心中大呼不好,举起手来微微侧身抬腿,想转身偷袭。
两名武警迅速上前,将他锁喉反扣在地,很快给他扣上了手铐。
“宋淮安,你不得好死!你们宋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云生被制服在地,怒目圆瞪着口中谩骂。
宋淮安看着地上被扭成麻花的周云生心口疼痛不已。
天台的门被打开了,宋清瑞和一众医护人员冲了上来。
“爸爸,您没事吧?”
宋清瑞箭步冲到到宋老爷子面前关切地问。
“救……救他……他是你,你大哥的儿子……”
宋淮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周云生告诉宋清瑞。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便耷拉下脑袋,垂下了孱弱的双手。
“……爸爸……医生,医生,快救我爸……”
宋清瑞大声呼叫着。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将老爷子放平在地上做起了心肺复苏。
然,灯枯油尽,宋老爷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三天后,宋家老爷子的遗体被送往西山殡仪馆,举行入殓仪式。
容城名流权贵纷纷前来吊唁。
宋老爷子躺在八百万的棺木里,任亲属友人们瞻仰遗容。
现场花圈摆放成了一片白色海洋,棺木上都摆满白色玫瑰。
季姝曼坐在机场休息室内,led显示屏上正直播容城宋家老爷子入殓仪式现场。
她抬眸便瞥见了镜头中的宋沧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姿颀长,面色冰冷,在人群中却依然是最出挑。
当镜头拉近,给到他脸部特写时。
季姝曼不由地低下头去,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肉里,她感觉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秦梓谦正端着两杯咖啡朝她走来,看到了这一幕。
他抬头看一眼大屏幕,迅速走到季姝曼身边坐下。
放下咖啡,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一手勾起她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捋到耳后,温柔地问:“姝曼,要不要跟他告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