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男人赤裸裸的威胁。
但她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从医院出来后,季姝曼说要回玫瑰园收拾些随身用品,宋沧渊答应了。
车子进了玫瑰园没有熄火,停在那颗大榕树下。
傍晚夕阳金光洒满树根成帘的苍翠榕树。
光线斑驳泄进车内,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和脸上。
宋沧渊脸部线条被光线勾勒得更加立体深邃。
浓密轻颤的睫毛下,眸色暗沉涌动,鼻梁英挺,薄唇润泽,锋利的下颌,凸显的喉结,饱满的胸肌轮廓,形成一道性感勾魂的线条,令人忍不住想伸手探之。
季姝曼微微吞咽,强行移开自己的视线。
二人心思都有些飘忽,三年前的一些记忆片段又涌上心头。
然而彼此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季姝曼是觉得羞耻,三年前的那些手段她现在是不可能接受的。
而宋沧渊却是怀念。
这三年里,他不仅去过望舒画室找回属于他们的记忆。
更是徘徊在这里守望过很多次。
每次过来坐在车里静静地抽烟,看着落日下的光辉一缕缕消失不见。
仿佛那一身白衣飘飘的女孩从那扇铁门后面蹦跳着出来,笑靥如花,甜甜地叫他一声哥哥。
耳畔仿佛还萦绕着她的厮磨。
他独自去过那家吃烤鳗鱼的日料店,一个人点两份鳗鱼饭,两杯冻柠茶,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一下午。
他还一个人坐摩天轮,在最高点上回忆他们的亲密时光……
季姝曼从羞耻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宋沧渊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捉住她的左手腕,带着粗粝硬茧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酥痒难耐。
他侧头过来看着她,黑眸沉沉,嗓音暗哑:“三十分钟,我在车里等你!”
季姝曼闻言呼吸频率逐渐加快,她心里很生气。
这个狗男人真的很过分,三十分钟她能做什么?他还不如二十四小时将自己绑在他裤腰带上算了。
“宋沧渊,你……”
“那就二十分钟,或者直接走,有什么需要让瑞秋和david帮你采购就好了……”
不等她说完,宋沧渊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提出更加过分的条件。
季姝曼自知理亏,咬了咬下唇,悻悻地回:“好,三十分钟就出来。”
宋沧渊唇角微勾,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目光跟随着她窈窕的身影,直至从别墅大门消失才收回。
他降下车窗玻璃,拿起烟盒抖出一根衔在口中焚上,手指夹着香烟,手肘搭在车窗外吞云吐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