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林蓦然一笑:“是啊,这几年来我从来不敢去想,害怕。”
卫司融没声了。
“别再拖延,我知道你和郑汝水那小子针对我的聚会做了准备,就为预防意外。”沈儒林一开口就是令人吃惊的爆料,他很坦然,“这些年我在灵河这片也有不少人脉,你以为你们的动静能瞒得过我吗?”
“照你这么说,这个楼我是非跳不可了。”卫司融无奈叹了口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五层楼跳下去不能让我死,早之前我从六楼跌下,躺了几天就出院。”
沈儒林跟着一笑。
卫司融皱眉,压低声音像是怕人被听见:“楼内多数人都是和你真心相交的朋友,你真舍得让他们送死?”
“他们的生死和林又琥自首相比显得很薄弱,如果他们知道一条命能换得在灵河作恶多年的幕后真凶落网,也会觉得自己死得其所。”
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完全陷在自我认知里。
卫司融对这种人无可奈何,只好转移注意力:“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都死了,林又琥就会守约?他为逃脱法律制裁,不仅找过你,还找过我。你知道他给我开出什么条件吗?”
这也是另一种拖延之法。
可惜沈儒林不上当,看他一眼催促道:“我不想知道,再给你五分钟做选择。”
“沈叔叔,你好歹也是看我长大的,真要亲眼看我去死吗?”卫司融打起感情牌来。
沈儒林稀奇看他数秒,又把他没接的酒瓶递过来:“喝两口,我就再让你聊几句。”
这瓶酒所代表的意义似乎和他想得不同,这次卫司融没拒绝,抬手接了下来,撬开瓶盖,异常大胆喝了一口。
辛辣入喉,漫天灼热的火从嗓子一路烧到胃,寒风里的微寒被这口酒驱散了干净。
卫司融感觉浑身都热起来了,脸颊跟着滚烫起来。
“好酒。”
“走一个。”沈儒林说。
卫司融二话不说和沈儒林来了个酒瓶相碰的文化,又是喝了一口。
“为今天这场聚会我谋划挺久,从你们出发去边山市时候,我就在想那是林又琥崩塌后的弱点,是最适合攻击的时机。”
“走私案是你提前泄露给他的?”
“隐晦提了一句,他人很聪明。因为边山市和崔又富的事心生怀疑,所以对我的一句提醒都杯弓蛇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