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表面甜甜蜜蜜,实际相敬如宾到跟个室友没区别的情况,卫司融从没遇见过,一时没了办法。
从小到大,宣帛弈是他初恋,也是第一个谈恋爱的对象,他在感情上面的一切都来源于他。
闹出这么个情况,他不能问宣帛弈,那就只剩下一个求教对象——余初。
因为林又琥的案子,简无修和余初回到了灵河,顺便留在这上门过个年,这也给了卫司融把人约出来的机会。
两人约在市局斜对面的咖啡厅见面。
年末,这里的生意不太好,路上随处可见形形色色的行人。
卫司融端着杯咖啡喝得心不在焉的,看见一身浅色打扮头戴绒帽的余初,他总算来了点精神,抬手把和服务员说话的人招过来。
余初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浅咖色微卷微长头发,这颜色衬得他更肤白貌美,让卫司融的眼睛围着他的脸转了圈,露出羡慕来。
余初正好看见,难免打趣道:“你要喜欢,我带你去染个。”
卫司融摇摇头:“他不喜欢。”
“宣检察官啊?”余初谢过来送咖啡的服务员,教育他,“融融,咱们是谈恋爱,不是丢失自我。喜欢就去做,别管那么多。”
“简队也不让你染吗?”卫司融问。
“他啊,管的可多了,不让我染头发,不让我穿太露的衣服,就是那种领口开太大或者料太薄的,统统不给穿。我不理他,该穿就穿,该染就染。他嘴上说着不给,背地里偷偷看我,典型的口是心非。”余初在这段关系里把简无修拿捏的妥妥的,两人相恋到今,不说哪一方依附于哪一方,该说是在互相妥协,“退让,不能让一段爱情变得长久。”
“我这也不能叫退让。”卫司融轻轻叹了口气,真要说退让,先前宣帛弈退让得更多。
“行吧,说说你两这次怎么了?”余初问,每个人对感情都有一套独特的处理办法,他说的经验之谈只限于自己,像卫司融这种心思细腻的心理专家应该更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才对,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既然是来请人帮忙的,那就要和盘托出。
卫司融也不矫情,就把案发前后的事情如实说了,抛开不能说的涉案地方。
“他不喜欢我了吗?”
对卫司融这句不自信的问话,余初直接笑了出来:“哎,别误会,不是觉得你好笑,是想到件事,原来不问多聪明的人碰上感情也会抓瞎。你想想,他要是不喜欢你会等你五年吗?以宣检察官那个条件,想谈恋爱随时随地都行。”
“我知道,就是……”卫司融不太好意思地说,“想到他的做派就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别这么说。”余初正色起来,“他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在这段感情里究竟有没有端正态度,听说你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出事,南仪镇也有过吧?”
卫司融点头,也是那次发现宣帛弈缺乏安全感。
“这种事有一又出二,就会有三,偏偏你的做法没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他狠下心这么对你。”余初轻叹口气,那位冷面的检察官也真是的,就算想要人认清自己的错误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揠苗助长呢,“你啊,真该好好正视下你两的这段感情,是否真能舍弃他,在危难关头该如何抉择,又该如何给足恋人安全感。”
卫司融眉心微蹙,端起咖啡闷了一大口。
“我肯定不想舍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