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吉抿起嘴巴苦笑,说道:“不要提起少爷了,我已经很久不去想他了,你看我。”
德吉伸出了干枯的双手,她的掌心往上,向丹珠展示着那些在磨坊里得来的茧子,她的眼角仿佛有了细纹,脸上呈现着深暗的红色,她原本的模样没变,却没有从前的漂亮样子了。
告别了德吉,丹珠就向着楼上走去,天快要黑了,贡嘎甲央由白玛陪着,待在卧房里温书,丹珠推开门进去,贡嘎甲央便说:“白玛,你回去歇吧,留他一个人就行了。”
白玛知觉到了自己近日的失宠,她是有些失落的,然而,她喜欢丹珠,所以并不恨他,她行礼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丹珠在贡嘎甲央的房里。
丹珠撩起袍子,坐在了贡嘎甲央的腿上,他抚摸他的胸膛,轻轻吻他,说:“少爷,看书累坏了吧?”
“你怎么这样……可爱?”贡嘎甲央昨天替父亲出面,监督着行刑人杀死了军中的两名叛徒,到了今天,他眼中的狠厉尚没有消退,他拍了拍丹珠的屁股,像在调戏从前在他床上的那些姑娘。
“累吗?”
丹珠还是坚持着询问,他再问了贡嘎甲央,然后,抱住了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身上。
贡嘎甲央低声回答:“累。”
“我刚才遇上了……德吉,”丹珠揉上了男人的太阳穴,他为他按摩,说,“她的样子变了,怎么变得那样粗糙、沮丧,少爷,您想想,以前的她多漂亮。”
“丹珠,你在怪我?怪我不要她了?”
“是啊,怪你,”丹珠说着,就吻在了贡嘎甲央的下巴上,这个亲吻绵长,将原本平淡的气氛变得热烈,丹珠轻轻捶打在贡嘎甲央的肩膀上,又说,“我在想啊,我今后或许要被你打发去做马夫或者羊倌了。”
“这么担心?不想离开?”
“离不离开……那还不是少爷您说了算。”
说话的时候,贡嘎甲央就将丹珠抱了起来,他去吹灯,然后,摸着黑解开他的衣服,他抚摸他的后颈和肩膀,说道:“小家伙,哪儿学来的这些?”
“少爷,熄了灯,我就看不见您的脸了。”
丹珠半光着身子,被放在了床上,过了一阵,灯又亮了,丹珠跳下床去,伴随着脚掌落下的,还有床帐和他的袍子,他扑进了贡嘎甲央的怀里,与他吻上。
“少爷……”
油灯的火焰跳动,将人的脸孔映照成晚阳一样的黄色,这已经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贡嘎甲央在那一晚将丹珠拥有,从此,侍女白玛不再被他临幸了。
甲央少爷,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是未来的首领的人选;他尝到了丹珠的甜,亦无需推脱、无需克制,他贪恋便贪恋,想要便要个够。
夜深了,丹珠躺在贡嘎甲央的胸膛上,他们伴着将要灭去的油灯说话,丹珠的指头从男人的胸膛滑向腹部,他道:“要到新年了,他们做了好多的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