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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春意-02

这是春天的第三次相见。

妻子达瓦去娘家省亲数日，于是，诺布在这个夜晚带着丹珠回到房里，他照例拿出一包药粉，放进丹珠轻轻颤抖的手中，说道：“这是大半个月的分量，没有其余要嘱咐的，总之，你要当心。”

丹珠将东西收进了衣袋里，他对诺布磕头，然后，站了起来，他知道今夜将要怎样，却很怕那样——贡嘎甲央要去市镇上住几日，早晨，丹珠才和他亲热过，身体的隐蔽处，全是亲吻留下的印痕。

丹珠攥着衣领，对诺布说道：“少爷，时候太晚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睡了。”

“丹珠，”诺布从身后猛地抱他，说道，“好丹珠，你很久都没有陪我了，我想你了，我们——”

“少爷，不瞒着您了，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

丹珠决绝地撒了谎，却被他自己躲闪着的眼神出卖，他被诺布抱上了床，接着，诺布便看到了他颈子上的痕迹。

“丹珠，”诺布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站在床边看着他，问道，“有别人碰过你的身子了？”

“少爷……”

这一刻，积蓄了多时的恐惧终于涌上了丹珠的心头，他颤抖、流泪，他还是死死地攥着已经被解开的衣领，他跌跌撞撞地下床去，跪倒在地，抱住了诺布的双腿。

他哽咽着，说：“少爷，前些日子，甲央少爷临幸了我，我没办法的，我是他的仆人，他想对我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这些日子都叫我陪他，少爷，丹珠对不起您了，请您发落我吧。”

“你喜欢他？”

“不是的，少爷，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您，永远忠诚于您，”丹珠觉得难以呼吸，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他做不了什么，只能紧紧地抓着诺布的袍子，说，“少爷，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事，少爷，是您给了丹珠爱啊……”

喑哑的话语和着眼泪流淌，后来，变成吃力的叹息，诺布闭上了眼睛，接着，他跪坐了下去，将快崩溃的丹珠拥抱进怀里。

他说：“丹珠，我的丹珠，你不要怕，他能喜欢你，那是好事，今后，他会更加信任你的，明白吗？”

“少爷，您不要我了吗？”

“这样好的丹珠，我为什么不与他人分享呢……”诺布抓住了丹珠的衣料，用力地拥抱他，将亲吻留在他的耳根处，说，“他喜欢，我便准许你陪他，只要他愿意相信你，只要你能安全地埋伏在他的身边，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