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管家被陆谨州的神情吓到。
“既是在当铺找到的,可知他当了多少银子?”
管家小声道:“十两。”
“竟还有脑子,没被骗了。”陆谨州冷哼一声放下书,看向管家:“早先陛下降旨,封七皇子为安王。晚间七皇子会来府上,与我同住。”
“啊,安王要来府上?老奴这就去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老管家点点头。
陆谨州摇头:“不必,七皇子与我同住,他若来,你直接引他来这里便是。”
“啊?”管家愣住。
“七皇子是陛下骨血,怎能随意打发,自然要与我同住,抵足而眠,同吃同住方表为臣之心。”陆谨州笑道。
一旁的老管家沉默起来。
自家主人性格多疑,便是府中粗使奴仆入府都要查遍祖上三代以保清白,更何况自己院中,除了心腹之人,绝不会让人进来。
如今居然会让人与他同住?
还抵足而眠?
还是个不明来历的安王!
要说自家主人是重视陛下骨血那才有鬼。
这些年来求见自家主人的皇子王爷不计其数,也没见他对哪个皇子上心过。
“再去挑十件不同花色的披风,连带着从当铺收得的那一件,一并送去给七皇子。”
“啊?”管家又是一懵。
“还不快去。”陆谨州斜眼睨着他。
管家这才匆匆点了点头:“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将管家打发走,陆谨州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书,只觉读之无味,不由摇摇头。
将书放下,陆谨州展开了一张空白纸张,开始为自己研墨。
脑中闪过今日猎场中,那道清瘦的身影费力的拉弓搭箭的样子,陆谨州微微一笑,笔在纸上微微勾勒几笔,便出了雏形。
“大人,七皇子到了。”
沉迷作画的陆谨州听到了七皇子三字,便放下笔笑道:“哦?”
陆谨州亲自到了院门口,便见到了熟悉的清瘦身影。
“安王殿下驾到,真是让臣这草舍蓬荜生辉啊。”陆谨州笑着上前。
凌奕嘴角抽了抽,这若算是草舍,那他先前住的莫不是鸡窝狗屋?
“见谅见谅,府中狭小,如今分不出多余的院子,只能委屈殿下与臣同住一院了。”陆谨州笑呵呵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