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谨州的声音,凌奕脚步一顿:“”
身后传来了翟枫的憋笑声。
陆谨州掀帘子走了出来,在看到凌奕的一瞬间收了怒色,行礼:“殿下?”
“陆大人,可是打扰到你了?”凌奕有些尴尬。
方才带他来此处的翟校尉绝对是故意的,他知此处不能进,却将他引到这里。
陆谨州摇头,视线瞥了眼门口的翟枫,又对着凌奕笑了笑:“怎会呢,殿下,请入内说话。”
门口的翟枫接收到了陆谨州警告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哼声离开。
“陆大人这是在忙什么?”凌奕看着室内凌乱的书卷和一沓沓的账本。
陆谨州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也不避讳:“有人贪墨军饷,平洲军已数月无粮饷可发,导致兵变,先前皇上调出的十万大军中有五万便是从平洲军中拨的,如今仅有五万可往边关。”
凌奕面色一变,贪墨军饷,以致兵变,这可是要命的大罪啊。
“何人所为?”
陆谨州顿了顿,突然一笑,指了指自己:“若说是臣所为,殿下要如何做?”
“?”凌奕一惊,复而摇头:“你 不会是你。”
“哦?殿下竟这么肯定?”
凌奕点头:“你不是蠢材,便是真的贪污,也会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陆谨州突然大笑起来,点了点头:“哈哈哈,好,就当殿下是在夸臣了。”
“所以究竟是何人所为?可有应对的法子?”凌奕看着面前的陆谨州。
眼下青黑,面容憔悴,虽是在笑,却不难看出他是在强撑。
陆谨州点头,语气轻松:“我已有应对之策,只是平洲兵变还是有些麻烦,我要亲自去一趟,如今兵部的麻烦已经忙的差不多了。而那贪墨军饷之人,便是吕范。”
“吕范?”凌奕皱眉:“他是何人?”
“皇上的好侄儿。”陆谨州无奈。
“”
若是旁人,惹出这般天大的篓子,必定难逃一死。
可若是皇帝护着,如何治罪可就难说了。
确实难办。
揉了揉眉心,陆谨州坐倒在了矮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从未见过陆谨州露出这般疲态。
凌奕摇摇头,瞥了眼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起身为他倒了杯热茶:“陆大人,喝点水吧,听翟校尉说你已多日未好好用膳了,未曾想陆大人这样的人,也会为了公务废寝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