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时是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被绑了一夜血液不流通,绳子一解开,发麻的感觉便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凌奕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痛苦。
发麻的感觉就像是有电流从体内划过,蔓延至四肢百骸,不疼,却难受的很,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动弹不得。
缓了缓表情,凌奕睁开眼。
陆谨州正默默为自己解绳子,他低着头,凌奕看不清他的表情。
“殿下,可以起来了。”陆谨州语气有些轻。
凌奕沉默许久,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才闭上眼睛,似一张大饼似的瘫在榻上:“腿,麻了,站不起来。”
“”陆谨州顿了顿,伸手覆在凌奕腿上,替他轻轻按揉。
凌奕觉着这个动作莫名有些危险,想要坐起身避开,却又被那股麻劲儿摁了回去。
“殿下,昨夜”陆谨州神色莫名:“昨夜臣饮酒过多,冒犯殿下,实是死罪啊。”
凌奕将胳膊覆在眼睛上,语气无奈:“陆大人也不是第一回 冒犯了,何必如此。”
陆谨州总是这样,犯上之后认错的态度又极其诚恳。
让凌奕都不知要如何回应。
“殿下受惊了。”陆谨州视线扫过凌奕脖颈处,顿了顿,视线缓缓挪开:“现在感觉如何?”
凌奕尝试动了动,缓缓坐了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语气似是开玩笑一般:“陆大人若真想做什么,做便是了,何必如此折磨我。”
苦中作乐一番,凌奕甚至想,或许与陆谨州行云雨之事,都会比昨夜轻松些。
睡了一夜,竟比熬了一夜还累。
陆谨州轻笑:“殿下竟如此想与臣享鱼水之欢?如此臣便不客气了。”
说着陆谨州似是要扑上来。
凌奕瞪大眼睛,忙摆手推开陆谨州:“陆陆大人!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事不好,不好,哈哈。”
陆谨州顺势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也好,便听殿下的。”
“陆大人来醉花楼到底有何事。”凌奕皱起眉,提醒陆谨州。
他不信陆谨州来这里就是为了抱着自己睡一晚上,定是有要事要办。
只是他在兵部一连熬了三四日,又饮了酒,许是一时没撑住便睡了过去。
“殿下真是聪慧。”
“既如此,陆大人快去办你的事吧。”凌奕轻咳一声:“我不便打扰,不如先行回去。”
一想到此处是青楼,哪怕是陆谨州的地盘,凌奕也不想再多待一秒。
陆谨州看出凌奕的不自在,便点了点头:“也好。”
“只是带殿下来此,还有另一件要事。”言罢,陆谨州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凌奕:“今后殿下只要持此玉佩来醉花楼,便可如臣一般,从这里得到殿下想得到的情报。”
凌奕一惊:“什么?”
“当然,殿下从醉花楼得知了什么情报,臣也会悉数知晓。”陆谨州说着掂了掂手中玉佩,放在凌奕手中:“唔,其实就是不带这玉佩前来,也无妨,醉花楼的掌事已经认得殿下了。”
凌奕低头看着手中玉牌,依旧处于震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