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凌奕只能摇摇头:“自然不像。”
“殿下放心,老先生无事,只是常常思念殿下。”
凌奕垂眸,片刻后摇了摇头:“若想老师晚年安宁,我还是不去为好。”
陆谨州盯着凌奕看了半晌,面色复杂:“殿下所言极是。”
二人对弈许久,凌奕这才发现棋局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一面倒。
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面倒的局势。
本以为自己对上陆谨州,会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却未曾想,陆谨州下的每一步棋都在让他。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赢。
凌奕看着面前必胜的棋局,皱眉将棋子丢回棋篓里:“不下了。”
陆谨州也不恼,笑容和煦:“殿下明明赢了,为何不高兴?”
“陆大人心里清楚,何必问我。”
“好,那便听殿下的,不下了。”陆谨州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篓里站了起来,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日臣与殿下一同去见翟老将军,如何?”
凌奕点头:“好。”
“平洲军兵变,臣要亲往平息,殿下若愿意,不如与臣一同走一趟。”
凌奕诧异抬头:“我可以去?”
“平洲路远,来回便要数日,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去一趟平洲,臣可要与殿下分别数月了。”陆谨州叹气:“如此一想,实在是难熬。”
凌奕:“”
他突然不想去了。
“平洲军无法调动,那往边关支援的十万大军不是仅有五万?”凌奕突然想到此事,皱起眉:“五万兵马万一支援不够。”
“五万兵马足矣。便是不派人马去,也无妨。”陆谨州言语间尽是淡定。
凌奕皱眉:“为什么?”
“殿下猜猜。”陆谨州不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凌奕。
凌奕苦思冥想片刻,依旧没有头绪。
陆谨州低头与凌奕对视:“殿下可猜出来了?”
凌奕盯着陆谨州看了片刻,突然上前靠近陆谨州,语气轻柔:“陆大人,不妨直接告诉我?”
凌奕的陡然靠近让陆谨州愣了片刻,他眨了眨眼睛,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童,会在那一瞬露出欣喜的笑容一般,不掺杂质。
“从一开始,臣的目的便是卸了二皇子手中的兵权,让陈授与翟老将军重获兵权,旁的事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陆谨州不再打哑谜,凌奕却是一惊。
掩人耳目?
已知翟校尉翟枫大概率是陆谨州的人,那那日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