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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之事罢了。”

“哦~”陆谨州点头,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旁侍卫手中的刀,又拉起凌奕的袖子。

凌奕瞪大眼:“你,你想干什么?”

陆谨州不语,手起刀落,将凌奕的半截袖子割了。

“???”凌奕收回手,看了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半截袖子,又看了眼笑眯眯的陆谨州。

知道他是断袖,倒也不必真断袖。

“殿下金尊玉贵,岂是区区一个质子能染指的,金乌国质子不懂礼数冒犯殿下,臣自会去教他。”陆谨州将长刀插回一旁侍卫的刀鞘里,才握住凌奕的手。

一旁的侍卫已经看傻了,呆了半晌才发觉气氛不对,低头退了出去。

“子慎要做什么?”

陆谨州口中的教,怕不是表面含义上的教。

“殿下这么关心那金乌国质子?”

“我不关心。”凌奕果断回答。

“那便好,我知殿下心不在我,那便也不要装下别人。”陆谨州轻笑,拉着凌奕往回走。

凌奕张了张口,又只能沉默。

陆谨州看的太清楚了,仿佛他做什么,对方都能猜出来。

“殿下,想要知道一个人心中所想,并不难。”陆谨州慢悠悠开口:“神情,言语,以及动机,都能推测出一个人想做什么,何况是殿下这样的实诚人,心底想的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凌奕哑然。

确实,他不是个善于隐藏内心想法的人。

杨谢曾经倒是教过他,身为皇子,这是必修课。

但是没学几日,便生了变故,他从此中断了学业。

“看来子慎不是个实诚人。”凌奕只能干巴巴接话。

陆谨州忍不住笑出声:“我是不是实诚人,殿下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向皇上进言,为老师死后加封,皇上已经应允,不日便会降旨。”

凌奕一愣:“父皇怎么会答应?就是他将老师”

“臣将刀架在皇上面前,逼他答应的,殿下信吗?”

凌奕点头:“我信。”

这是陆谨州能干出来的事。

“”陆谨州罕见的沉默少许,才摇头叹气:“臣是个文雅人,怎么会行粗鲁之事。”

这不是衣冠禽兽能说出来的话。

他表面儒雅,背地里可不这样。

“如此,老师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凌奕叹了口气。

杨谢看重名声,因此被皇帝贬官后才会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他宁可隐居不出,也不愿屈做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