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已是天色大明,陆谨州背对着光走进来,让凌奕清晰的看清了他那张无一丝一毫表情的脸。
“陆谨州”凌奕喃喃开口。
将食盒放下,陆谨州一语不发的从里面端出一碟碟食物,将一碗肉粥推到凌奕面前。
凌奕偏头:“我不吃。”
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几声。
陆谨州轻笑:“殿下当真不吃?”
“不吃。”
舀了一勺粥,陆谨州上前几步,在凌奕惊愕的视线下遏住了他的下巴,将粥灌了进去。
“若是吐出来,臣便要亲口喂了。”
陆谨州语气淡淡,却让凌奕止住了吐粥的动作。
“你想做什么。”凌奕抬了抬手,腕间的镣铐虽然不重,无法行动的感觉却让他心底打鼓。
陆谨州放下手中的碗,微微俯身,低头看着凌奕,缓缓吐出四个字:“金屋藏娇。”
凌奕瞪大眼,伸手想要推开陆谨州,手却被他钳住,只能做无谓挣扎。
他整个人被抵在榻边,无法动弹。
面前还有陆谨州虎视眈眈,凌奕咽了咽口水,只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正在徒劳的拍打。
“陆谨州!你”
耳尖一痛,凌奕缩了缩脖子,痛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
“殿下不会真以为臣是正人君子吧。”呼吸声近在咫尺,陆谨州笑着在凌奕耳边吹了口气。
凌奕只觉耳边的温热感觉让他心底颤了颤。
在凌奕反抗之前,陆谨州略带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谭忠已然身首异处,臣随时都有让殿下再次失去至亲的权力,不信,殿下可以试一试惹怒我。”
凌奕咬牙看着陆谨州,眼中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看殿下的表情,是想现在就除了臣这个奸佞呢。”陆谨州抬起凌奕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是个好主意,杀了臣,殿下就解脱了。”
凌奕深吸一口气,语带讽刺:“你就这么想死?古往今来那么多奸臣,无一不想苟活,你倒是另类。”
“臣罪恶滔天,也想早些下去恕罪。”陆谨州低头覆上了凌奕的唇:“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下地狱前,总也要先摘摘花。”
血腥味侵略了凌奕的口腔,压迫性的动作让凌奕只能被迫承受。
陆谨州在这方面的癖好凌奕素有觉察,只是这会儿全然没了从前的克制,开始无限制的索取。
呼吸急促起来,头昏脑涨,缺氧的感觉让凌奕闭了闭眼。
陆谨州不会要亲死他吧。
“教了殿下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会。”陆谨州放开凌奕,点了点他的鼻子:“这里同样可以呼吸。”
凌奕偏过头去,眨了眨泛起泪花的眼睛,平复了一番心情。
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