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却不愿让陆谨州离宫。
凌奕垂下的眼睑动了动,在陆谨州松手的一刻,凌奕反握住他的手,翻身将陆谨州抵在了门框上。
看着面前这张脸,凌奕竟似昏了头一般吻了上去。
上一秒还占据上风,下一秒陆谨州的手便扣在了凌奕后脑上,将主导权握回了自己手里。
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凌奕脑袋发麻,许久后才缓过神。
“是从什么时候?”陆谨州语气低沉。
凌奕听懂了,却只是将陆谨州微微推开了些:“许是从第一次陆大人为我下厨时,就觉着,一辈子这样,也还好。”
陆谨州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本以为,陛下是天潢贵胄,一辈子都会在那个位子上高高在上。”
所以陆谨州下了一盘必死的局,才会想在死期来临之前,与自己如寻常断袖一般
“在你眼中,我是那般自持身份为难自己的人?”凌奕磨了磨牙,低头一口咬在陆谨州脖子上:“我本就是只从泥里被捞上来的旱鸭子。”
陆谨州吃痛,却依旧带着笑意,任由凌奕咬完,才低声笑起来:“陛下怎的似兔子一般,急了便咬人。”
凌奕瞪眼:“你才兔子!”
“是是是,我是兔子。”陆谨州略带几分纵容的应了,转头却打横将凌奕抱了起来,往内室去走。
凌奕吓了一跳,慌忙间抱紧陆谨州的脖子:“你又要犯上了”
“陛下果真与臣心意相通。”
凌奕心底有些慌,他身上还穿着繁复的龙袍,此时挣扎间外袍已落在了地上。
陆谨州看着凌奕到处乱飘的眼神,伸手将他的脸扶正:“陛下,若是不愿,可以说出来。”
凌奕咬牙,语气却是虚:“食色性也,人之本性,陆大人这般好颜色,可要好好侍候朕,否则,朕,定要罚你”
陆谨州笑着抚上他的面容:“臣何时侍候陛下不舒服了?”
“你将我锁起来的那几日,实在是”
凌奕很难形容那几日的陆谨州。
他就像是失去了束缚的狼,短暂回归本性了一般。
哪怕陆谨州那几日是装的,但凌奕敏锐的觉察到,陆谨州骨子里的偏好并不温柔。
“抱歉。”陆谨州低声抚了抚凌奕的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当然当然不会再有下次了。”凌奕哼声道:“朕是天子,若你还敢那般对朕,朕定要!定要”
“定要什么?”陆谨州在他耳边低语。
“定要去寻新的美人”话音未落,耳尖便传来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