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仔细一想,便也笑着叹了口气。
百姓家给,政教清明才是陆谨州与他共同所想。
何况陆谨州这么轻易便舍得与自己分开两三年,自己如此矫情做什么。
就让陆谨州去那苦寒之地受苦,他身为皇帝,还愁找不到美人?
心中本还愤愤想着,便被突然靠近的陆谨州吓了一跳。
许是方才心底想了不好之事,凌奕有些紧张。
一个珍视缱绻的吻落在额头,陆谨州有些叹息的声音响起:“捷报传来,臣若离去数年,万望陛下珍重自身。”
忠爱之心,显露无疑。
像是突然掉进了云朵,凌奕心底一软,讷讷开口:“好”
“我会做个明君,不负你所望。”凌奕低叹。
从前这只是个志向,于凌奕而言,是他该做的事,却还没到不顾一切拼上性命去做的地步。
只是想想含恨而死的祖父,再想想抱憾而终的老师,还有面前这个人。
凌奕突然觉得,他肩上的担子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重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正以下犯上环抱君上的人。
“只是臣仍有挂念之事。”陆谨州语气幽幽。
凌奕疑惑:“放心,陆府我会派人照料好,李伯等人依旧会如从前一般。”
“多谢陛下,只是”陆谨州点头。
“哦,你是说郑月啊,放心,她如今已是太妃,不必伴君,日子过的比我这个皇帝还悠闲,如今只等腹中胎儿落下”凌奕了然。
“看来陛下是认定皇储了?”
凌奕摇头:“只是先找个人堵群臣的嘴罢了,日后还要看他造化。”
郑月一家都被陆谨州收拾干净了,母族无人,背后干净,又是先帝血脉,是个很好的人选。
尤其郑月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无不切实际的幻想,凌奕也不妨碍偶尔让她与妹妹相聚,与她短暂达成合作。
想到郑月,凌奕便忍不住一笑:“陆卿这识人的本领真是厉害,手下的人个个都是有本事的。”
“陛下喜欢她?”陆谨州手缓缓抚上凌奕后颈。
软肉被缓缓揉捏,凌奕感受着那一阵阵发麻的感觉,顿觉若是自己回答不对,接下来怕是有不好受的。
“子慎这是什么话,我喜欢谁,子慎还不知晓?”凌奕搭上陆谨州的脖子,全是一副情好意浓之色。
身为皇子时的凌奕是虚与委蛇,而今当了皇帝,自然是由着自己性子行事。
陆谨州不语,只是将凌奕抱起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手沿着脊背一路摸索向下,语带狎昵:“除了臣,陛下还喜欢谁?”
“问这个做什么?”凌奕疑惑。
“陛下不答,便是有了是谁,平洲的贺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