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祁冷哼一声:“陆大人明知我欲除你,竟还上赶着来徐府,莫非是要主动送死?”
陆谨州淡淡摇头:“凭徐府的这些虾兵蟹将,还伤不了我,徐大人文治尚可,武力也不过比普通人稍强罢了。”
“你!!!”徐祁恼怒起来,一拍桌案,将一旁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我便是再不济,也比你这个以色侍君的弄臣强!”
他担忧皇帝处境,便常去打探宫中之事。
就这般花了不少银子,果真打探到了真相。
本以为这秘密能刺痛陆谨州,却未曾想
陆谨州被以色侍君这四个字逗笑了:“那又如何,陛下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却听不进去徐大人的忠言啊。”
“你你!!!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简直!”徐祁颤抖着手指着陆谨州。
“徐大人,怒极伤身,可要冷静啊,你若是当场暴毙了,怕是要栽赃于我。”陆谨州晃了晃手中茶杯,低头闻了闻,并不去喝。
徐祁一把抽出腰侧的长剑指向陆谨州,未等他将剑握稳,一枚石子便直直打到了徐祁手腕上。
一时吃痛,徐祁将手中剑丟在了地上。
“徐大人可是有手疾?竟连剑都握不稳了。”陆谨州神色哑然。
明明是他搞的鬼,此刻倒是会装无辜。
徐祁心下一沉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自知定是有人潜伏在周围。
性命危急,徐祁冷静不少,又坐了回去看向陆谨州:“陆大人此来究竟是为何事,总不是来羞辱我的吧。”
“方今局势不稳,内有诚王余党作乱,外有蛮族未除,陛下日日忧思,徐大人不思为国为民,反倒日日想着内斗,可不是为臣之道。”陆谨州这才放下手中茶杯。
徐祁冷哼:“那什么是为臣之道,似陆大人这般,以色侍君?”
有没有以色侍君不好说,在龙榻上将皇帝欺负的掉泪却是有的。
陆谨州心中暗暗点头,这确实不是为臣之道。
“陆大人所说,我自是知晓,如今局势危如累卵,凌国内有忧外有患,可我瞧着,这最大的祸患,便是你陆谨州。”徐祁死死盯着陆谨州:“若陆大人想要篡国,今日你说的这番话,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篡国?徐大人以为,当今圣上是任人哄骗的傻子吗?”陆谨州轻笑。
徐祁沉默不语,他知道当今圣上是不是昏君,有治国之才,才会如此卖力。
先帝在时,瞧着满朝堂的乌烟瘴气,他徐祁可不会像如今这般称职的当这个兵部尚书。
“你我之间的仇怨,可以等到一切结束以后再论。”陆谨州见徐祁沉默,神色松了松。
徐祁冷哼:“什么叫一切结束以后?”
“自然是朝堂稳固,边境安宁,百姓安居,兵强国富之时。”
陆谨州口中之言,让一直警惕的徐祁都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能从一个奸臣口中听到如此
如此为国为民的话,实在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