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秋应了一声，然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惊岁双手垂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很乖巧的坐着。这个姿势看起来并不舒服，但是却显得惊岁整个人脆弱又温顺。

像一只被驯养的兽一样。

陈秋皱了皱眉。他觉得那双眼睛的主人，不应该是这样卑微的姿态。

“你可以放松一些。”陈秋没忍住，出言提醒道。

谁知道惊岁闻言竟然抬眸很惊慌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的摇摇头，说道：“我，我没紧张。”

见陈秋的脸色微沉，惊岁抿了下唇，不再说什么，而是乖巧的低下了头。

这个姿势能够看到他弯曲的后脖颈上有一块圆圆的骨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凸。

这个oga好像瘦得厉害。

陈秋盯着他的脖子想。

却发现oga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脸，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抖。他故作镇定收紧了自己垂放在腿上的手，强忍着alpha直白的目光，没有出声。

陈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一个oga的后脖颈看有多么的冒犯。那里藏着他们的腺体，一个脆弱又高敏的小东西。

“咳，抱歉。”陈秋移开了目光，非常诚挚地道了歉。

惊岁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小声询问道：“秋先生，您身后的那份文件，是给我的吗？”

屁股底下支棱来白色的一角，惊岁想要无视都做不到。他忍了又忍，见陈秋迟迟不提，终于是开口问道。

“呃，呃……”陈秋下意识的一把摸上了那份婚前协议，然后往身后藏了藏。最后在惊岁的注视之下不情不愿的握在手里卷了卷：“就是普通的，文件。”

“可是，这不是婚前协议吗？”惊岁有些疑惑的问道。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怔了几秒，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然后喃喃道：“不是给我的？那，秋先生今天是来，解除，联姻……”

惊岁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陈秋大惊，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立刻将那份协议递给了他，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是我突然觉得这份协议并不是很合适，对你来说可能。你先看看，如果觉得哪里有问题，随时和我说？”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像是哄小孩一样呢？

惊岁听着有些想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了，轻声细语的哄着，让人不自觉就会变得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