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岁!你……张辽!担架!”陈秋跪在泥水里,颤巍巍伸手想要碰他,却不知道惊岁究竟都伤了哪些地方,他这一碰是否会让伤势雪上加霜,要了oga这条脆弱的命。
他的手在抖,托着惊岁的脑袋好让积水不淹没他的口鼻。alpha宽大的肩背弓起来,遮在oga正上方。
他那么讨厌湿重的雨气,此时却只能惨白着脸躺在泥水里,看起来了无生气。
陈秋身后停了一辆机甲,张辽连滚带爬从驾驶舱钻出来,招呼了两个人拖了担架跑过来。
这些惊岁都不知道。
他甚至以为,连陈秋都是他死之前的幻想。
脑海里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齐齐涌了上来。
那年,他年纪还小,大概和鹤差不多大的年纪。虽然古庭公爵对于这个不起眼的oga并没有他多关注,但是他自认为生活还是不错的。庄园很大,对于那时候的惊岁来说,是一辈子都走不出的大。
庄园里的那片松林就够他在里面玩儿上好久好久。日出日暮,尽管岁月虚度。可不曾历经苦难。那时候的他,甚至算得上幸福。
再回不到从前了。
“惊岁,要离开这里。”
好熟悉的声音。
惊岁似乎看到了一张很温柔的脸。尽管那张脸上遍布媚态,但是他看向惊岁的目光很干净,很温暖。
印象里,他永远笑眯眯的。他会温柔的摸摸惊岁的发顶,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拖拽声。
他说他的信息素味道是茶的味道,浅淡的微微涩,他说是锡兰茶。那时候惊岁没有分化,尚且闻不到那股味道。
直到他将那块崎岖不平的陨星塞到他手里,告诉惊岁一定要离开这里但是时候,惊岁还是没办法得知他口中锡兰茶的味道到底是怎样的。
后来惊岁才知道锡兰茶的味道不止一种。他再也没机会得知那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听永远留在了那里。而惊岁,也没能走出去。
他的灵魂永远在十二岁那年被困在那个苍白的实验室里。粘腻厚重的气息,每天打不完的药剂,还有那个憔悴的笑脸。深陷囹圄的灵魂,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听,我让你失望了……我离不开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惊岁好像听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声音在喊他,那声音透露着关切和焦急。
是他糟糕的人生里不会出现的声音。
怎么办……他离不开了。
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