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惊岁面不改色将这些东西吃了个干净。胃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他开始有余力思考一些问题。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恐怕是不会瞒过这个人了。一想到这儿,惊岁莫名有些紧张。
陈秋同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可惊岁摸不准他又多不一样。oga困于庭院见过的alpha不算多,但各个自私自利,利欲熏心。他们且有所图并且毫无底线。所以惊岁对于陈秋的不一样,并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参照。
因为他被药剂折腾到怪异的身体而生出嫌弃,或者从他身上看到什么旁得惨无人道的商机?惊岁摸不准alpha会产生什么想法,但当时的情况依旧不由得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如果是陈秋。或许并不会有太过糟糕的事情等着他。最最严重,不过是alpha接受不了一个没有腺体的oga。
离婚罢了。
现在的古庭公爵不会再让他回去,无家可归,他依然自由。
惊岁敛眸想了许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依旧怦怦跳个不停,无端紧张。
alpha为什么哭了呢?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惊岁胡乱想着,手指无意识收紧,攥着床单。
“你朋友没事儿。别担心。”大概是看出了惊岁的不自在,陈秋体贴的开口,主动说了起来,“那个女孩儿当时被扼晕过去了,她只是一些外伤,不算多严重。送到医疗仓里,隔天就康复了。至于你说的云环,大抵是指得五皇子妃?”
除此之外,陈秋再找不出一个叫云环的,还可能与惊岁有瓜葛的人了。
“我说的,云环?”惊岁蓦然抬眼,似是有些错愕。
陈秋竟然一时间也拿不准了。惊岁不记得这事儿了吗?难不成,其实是他听错了?
那天他心急如焚,并不算冷静。冷雨里抱着浑身是伤的oga,雨声夹杂着机甲运作的轰鸣,张辽焦急呼喊,鼎沸的人声,以及他心跳的声音。
那样的混乱,他要凑得很近才捕捉到了oga的低喃。那时候的惊岁瞳孔已然涣散,咬字并不清晰,还被雨冲得断断续续。
没准儿真是自己听错了。
陈秋在惊岁的注视之下,忽然有些不自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