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春风得意的嘴脸，这羞涩的表情？

江渚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脑海里方才陈秋两个极具反差的骇人表情在脑子里不断交替。

这位……声名赫赫的少将大人，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你好。既然是岁，岁岁的朋友。喊我秋就可以，不必局促。”陈秋伸了手出来，在提到“岁岁”两个字的时候磕巴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紧张。他用自以为不明显的目光观察着惊岁，发现惊岁并不排斥他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之后，脸上的笑容明显更加真诚灿烂了。

江渚微微失语，看着陈秋伸出来的手，干巴巴的说了句“久仰大名”。

他没握，又觉得这么晾着帝国少将有些不太礼貌，更害怕惹对方不快之后，不再提供对他们的帮助。江渚求助一般看向了惊岁。

惊岁叹了口气，抬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了陈秋的手，将他拉了回来：“走吧，我们去悬浮车上聊，外面雪大。”

“哦对对对。”陈秋反应过来，连忙拉开了车门，让两个人进去。

陈秋握住了惊岁的手，这一路上就没松开过。虽然没再说些什么，但是alpha的眼神总能够不经意落在惊岁身上。

那眼神和江渚印象里alpha打量oga的眼神很不一样。陈秋的眼神充满了温度，柔软的，珍重的，带着笑意，轻飘飘落在惊岁身上，不会给人带去一点儿压力和负担。

尽管江渚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是他立刻明白了，那是充满爱意的眼神。有些东西，只要看一眼就能够明白。

江渚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闭眼假寐的惊岁。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

习以为常的被牵着手，直到现在也没有松开。

悬浮车在军部停下，在陈秋和医疗部沟通的时候，江渚终于找到了机会，凑近了惊岁问道：“你这么信任他，是因为相信你他对你的感情吗？”

“感情？”

“他喜欢你，或者说，他爱你。”江渚说道，对于惊岁的疑问感到惊讶，“你不会不知道吧？”

惊岁笑了下，摇摇头说道：“或许吧。但不是因为这个。他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感情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我不能够依靠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做决定。我信任他，是因为他的观点，他的作为，以及……”

惊岁忽然哑了声音，他皱眉想了想，最后只能无奈的坦白道：“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和你形容。江渚，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alpha。当时，我被逼无奈作出决定的时候，我也和你们一样心怀忐忑和质疑。但是信任这种东西，我讲不出原因来。它不是某件事一蹴而就的结果。一点一滴，一毫一厘，累积起来，才会如今的效果。至少现阶段，陈……呈现给我的秋少将，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

江渚不再言语，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