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咬牙,无奈地默念着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他不断重复默念着。

这一晚是傅枭有生以来过的最痛苦最折磨的一夜,长夜漫漫无尽期,从没试过这么期待着黎明。

不过让他稍感到安慰的是,沈若希在他的怀里睡得很沉,也没有再反复发烧,体温一直维持着正常的水平,总算他的煎熬没白费。

夜色悄然而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清澈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还带着一丝丝的寒意,外面响起了清脆的鸟叫声,把沉睡在梦想里的沈若希吵醒了。

女人纤长卷翘的睫毛微晃动了几下,随即慢慢睁开了惺忪迷人的水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昂藏的胸膛,肌理分明,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充满了男性力量,随着沉稳的呼吸呼吸缓缓地起伏。

沈若希意识到什么,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她昨晚竟然在这禽兽的怀里睡得这么沉,他没有把她生吞活剥,真是老天爷保佑。

她悄悄抬头,发现男人双目紧闭,还没醒,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随即发现腰间有一股强烈的束缚感,他睡着了,竟然还把她紧紧地抱着,真是霸道的男人。

沈若希微咬了一下娇嫩的红唇,轻轻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臂,刚想拉开,头顶响起男人低沉嘶哑的磁性嗓音:“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男人炽烈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醒了,沈若希的身体顿时一僵,脸颊不自禁地泛红:“没有……”是错觉吗,她觉得他的手比她的额头还烫。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却见傅枭突然下了床,迈开脚步,走进了浴室里,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沥沥的水声。

沈若希顿时愣了,他竟然放过她,跑去洗澡了,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这简直不可能啊。

外面响起了咯咯的敲门声,她赶紧拉好衣服,扬声说:“进来。”

随着咿呀的一声,房门推开了,提着药箱的白念莹进来了,看到沈若希像是受惊的兔子躲在床角落,再看凌乱的大床,顿时眉头一皱,有些生气了:“表哥太禽兽了吧,明知道你在生病,他还欺负你,真过分。”

沈若希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知道她想歪了,不过她不打算解释,她轻轻挪动着身子,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然后紧张地问:“莹莹,我昨天让你带来的药,你带来了吗?”

白念莹轻轻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她,皱了一下眉头说:“表嫂,你瞒着表哥吃避孕药,如果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