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抬起手轻轻拭去眼角滑下的一滴伤心泪,轻声说:“如果可以知道,当年她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那就应该能够治好她的病,她小时候本来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
“好了,你还要下去帮忙招呼客人,这些陈前往事不提也罢,我们下去吧。”傅老爷说着,刚想转过身去,突然发现画板上有一些模糊的痕迹,应该是在画上一张画的时候,太过用力而残留下来。
他正想去看清楚,大夫人已经挽住他的手臂,说:“我们赶紧下去吧,三叔公人丁单薄,我们得去帮忙招呼客人。”
傅老爷皱了一下眉头,收回目光,和她一起出去了。
酒店里的寿宴正在热热闹闹地举行,而傅枭抱着沈若希,正乘着电梯下楼,今晚这寿宴,他们是参加不成了。
沈若希看着男人那张阴鸷得仿佛黑阎罗似的俊脸,心脏有些忐忑地颤着,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膛,压低声音说:“傅枭,我可以解释,我在房间里听到你妹妹的哭声,我以为她被人欺负,所以才会跑过去看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低头,那锐利的眸光就像凶狠的狼,仿佛想一口吞了她似的,吓得她浑身一抖,扁了扁小嘴,委屈巴巴地说:“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小姑子,她好可怜,她是个自闭症患者……”
“闭嘴。”傅枭眸光冰冷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冷得像是从幽冥而来似的,“我不想听你解释。”不乖就是不乖,再多的解释也是借口。
沈若希咬着唇,有些气恼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刚才我脚滑倒了,二少爷好心扶了我一下,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你干嘛一脸抓到我红杏出墙的样子,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枭突然松手把她放下,就在她感到诧异的时候,下一刻,他就强势地把她抵在了电梯墙上,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沈若希瞠大眸子瞪着他,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但下一刻,手就被他苍劲有力的男性手掌扣住了,她闪躲着他的吻,着急地说:“傅枭……你别这样……电梯里有监控……不要……”
她的挣扎闪避,无疑给盛怒中的男人添了一把火,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深若寒潭的锐眸泛着一抹猩红的戾气,凶狠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邪佞得让人脚软:“沈若希,我不想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什么,让我怎么惩罚你,你才会长记性,记住我说过的话?”
看着男人眼中那仿佛要把自己焚灭殆尽的烈焰,沈若希的背顿时冒出了一抹冷汗,下意识地想攥住拳头,但手被他包扎得像粽子一样,动弹不得,她只能咬唇,气恼地说:“傅枭,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被你当成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反正我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我们不如离婚……”
“闭嘴。”从她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男人就像被人点着了的炸弹,瞬间炸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双眼猩红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在我傅枭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你想选择哪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