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约有四十分钟,到家后,白绝打开底楼的门,取下单肩包和外套,放轻脚步走向二楼卧室。

卧室布置简单温馨,开着空调和昂贵的空气转换器,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被子昨天晒过,温暖绵软如同天上的白云,陷在被子里沉睡的男子几乎整个脑袋都埋在棉被里,只看得见墨黑的发丝和白润的耳尖。

白绝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略微湿润的黑发,拨开他面颊边的棉被,露出那双有些红肿的哭红的眼睛,看起来很是狼狈可怜。

被白绝的手指骚扰了一下,岑修之蹙起眉,裹紧被子侧了侧身,洁白漂亮的小腿探出棉被,从脚踝到腿的内侧都印着深深浅浅的绯红痕迹。

看着这一幕,白绝平淡的双眸中,逐渐出现涌动的热意和欲望来。

这一点细微的动静让岑修之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睛,很快察觉出空气中混入了熟悉的味道,转头便看见白绝穿着齐整的衬衣长裤,坐在床边。

进入成年期以后的alpha是可以控制信息素释放的量度的,越强大的alpha对这方面控制得越灵活,大多数alpha在外工作应酬,都不会刻意控制,只需要彰显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即可,而面对心怡的oga时,可能会无意中释放更多。

这种原理在自然界中很常见,就像雄孔雀对雌孔雀开屏一般,是为了吸引自己的心上人,而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强大。

白绝在外面有意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不过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以至于缠上来的莺莺燕燕只多不少。

但一回到家里,白绝就像个移动的荷尔蒙喷洒机,信息素不要钱的放,刚开始一段时间,岑修之每天被他逼得要窒息,现在逐渐地在适应。

“我回来了,修之,你还好吗?”白绝用手指轻轻蹭着他的脸颊,鼻尖和耳垂,抚摸珍宝一般来来回回地摸索。

岑修之刚醒,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神情有些郁郁寡欢,所以没说话。

“我买了糖,你要不要吃?”白绝问。

岑修之点点头。

白绝把刚刚在店铺里买的水果糖拿出来,剥了糖纸,放进了自己嘴里。

他站起身,半撑着床面,吻住岑修之的嘴唇,亲昵地咬来咬去,手指按揉着他后颈上的软肉,那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略微发肿,红红的。

因为有酸胀感,岑修之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

“修之,你喜欢我吻你吗?”白绝贴着他的嘴唇,说着,“我最喜欢你吻我了。”

“以前你亲我,就只会舔唇缝,你第一次主动亲我的时候,眼尾红红的,看起来真可爱,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