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岑修之就是普通朋友,到白绝家里来做客,自己只是正好撞上,但进去后才发现,这里面的生活用品几乎都是两套,两双常用卧室拖鞋,卫生间里两个刷牙杯,足以看出白绝并不是一个人在住。

两个单身男人住在一起?

岑修之在厨房倒茶,许晴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断打量四周,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也不知道白医生会什么时候回来,心里有些紧张。

“只有绿茶可以吗?”岑修之问。

“都行,”许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白医生的家走了好一段路,现在喉咙干得厉害。”

“岑先生,”许晴踌躇两秒,还是问,“你是白医生的……?”

岑修之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答道:“表哥。”

“原来如此,”许晴哈哈笑着,“你给我的感觉就和白医生挺像,也不是长得像,就是……哎,说不上来,挺奇怪的,想不到真是亲戚。”

岑修之的笑容有些勉强,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近,所以神情的怪异没让许晴发现。

说完后,许晴安静下来,目光情不自禁地从周围的家具落到岑修之身上。

他背对着许晴,打开柜子从底层架子上拿茶叶,动作略带笨拙,看起来不像经常接待别人的模样,穿着的白色衬衣柔软的贴附着背部,隐隐显出漂亮的蝴蝶骨曲线,再往下坠着衣摆,空空荡荡的,几乎盖在大腿以上,很明显衣服的型号不适合他。

刚刚外面光线太强,看不清,现在在房间里,许晴才发现他后颈上有东西。

紧贴着雪白的脖颈,扣得很低很细,黑色的一圈,接近金属的质感,许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不禁好奇地想这会不会是某种装饰品。

“岑先生,你在白医生家里住多久了?是因为工作关系才住在这儿的吗?以前镇上从没见过你。”岑修之这样的好相貌,过目难忘,许晴从小就生活在这一片,最近的一年镇里人流缓慢,几乎没有搬迁的人家,她很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家庭关系,只能在他这里借住一阵,”岑修之一边说着,一边把茶杯放到她面前,“可能会有点烫。”

许晴点点头,在接过茶杯的一瞬间,注意到了岑修之的手腕。

他的袖口一直是放下来的,因为略长而盖过了半个手背,刚刚为了沏茶才暂时挽起来,结果现在没有全部放下去,让手腕的一小片皮肤露了出来。

腕骨上明显有一圈浅红的痕迹,再靠近里侧有一点红痕。

岑修之的余光也扫到了这里的异状,手腕轻轻一抖,让袖口落下来重新盖住。

许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了,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