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明显是后者。

白绝在说话的同时，身上的气压也变化了，岑修之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又是他的灵魂之番，因此更能将白绝身上信息素的改变感知得一清二楚。

深深浅浅漂浮在空气里的气味分子，正犹如死火山中悄然涌动的岩浆，隐隐有着要爆发的趋势。

“这是那个oga带过来的东西，”一个小瓶子被拿到岑修之面前，白绝的手指紧紧攥住瓶口，塑料小瓶的包装甚至被压出了几道裂痕，依稀能够辨清上方“催发剂”的字样，但他的声音仍旧保持着平稳，“怎么办呢，修之哥哥？”

催发剂在以前的市面上经常流通，多数被用于各大高校、企业研究所的实验室，能够激发腺体大量分泌信息素，无论是oga还是alpha都有强烈的效果，和很久以前岑修之遇到莫堇被下药时的药物是同一种类型，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但近几年由于发生太多意外事故，已经被列为违禁药物中的一种，在外面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既然简煦会将这瓶药带在身边，证明他这次过来另有目的，使用催发剂将他和岑修之关在一起，其后果不言自喻，如果今天白绝没有发现两人见面，没有到这里来，岑修之又将落入另一个巨大的深渊。

“不是的……”看见药瓶的瞬间，岑修之的神情一片空白，半晌后嘴唇动了动，“我、我没有出轨。”

“我是为了、向他们证明我们是灵魂之番，才来这里来的，”岑修之心中憋着一股气，说话时强压着声音的不稳，紧紧揪着白绝的衬衣，被他压在床面的大腿轻轻发颤，绞尽脑汁重新组织语言，“莫柳找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他们不相信我们是灵魂之番，莫堇说只有和简煦见了面才能说服莫仲云和其他人，我今天只是想彻底拒绝简煦，我不是要出轨……”

说到后面，岑修之已经被白绝散发出来的这阵骇人的气息逼得尾音颤抖，前段时间所经历过刻入骨子里的痛楚重新浮上脑海，憋在心里的苦涩和委屈感突然一下就溢满出来。

“白绝，我没有出轨，我已经是你的灵魂之番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岑修之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呼吸不平地说着。

白绝由上至下地俯视着他，静静看着岑修之从愤怒到惊恐，不解到失落，最后委屈至极的神情，顿了片刻，伸出手。

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岑修之湿润的睫毛，微红的眼尾，他俯下身亲了亲岑修之的鬓角，轻声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商量呢？”

“你是顾家的人，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发酵成两个家族的问题。”

白绝沉默了一阵，少顷后道：“就是说，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岑修之赶紧点点头。

白绝看着他，几秒后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亲着他脸颊说道：“好吧，其实我是吓你的。”

听到这句话，岑修之愣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