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早就逃也似的回房间了,只有岑修之和费里曼在一楼这里相持不下。
很快的,岑修之听见了轻微的碎裂声,仿佛骨头被包裹在血肉里硬生生掰碎了一半。
“呃啊——”
费里曼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跪倒在地,血的气味变得浓厚起来,但岑修之根本找不到他身上哪里有血迹,牙齿不自觉地开始打颤,趁着费里曼在地板上翻滚的时候,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嘭”的一声把门撞上。
在外面所听到的“嘶嘶飒飒”声逐渐转化成更加尖利圆滑的啸声,不再刺得岑修之耳膜发疼,但却令他头脑发昏。
费里曼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岑修之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心中胆寒,听起来就像是人的脑袋狠狠磕在坚硬物体上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让人下一秒联想到人的脑袋宛如西瓜一般炸开。
岑修之强忍着不适感走到窗边,想检查自己房间的窗户有没有关好,当撩开窗帘时,他的手停顿住了。
由于发生了晚上被人鱼偷窥这么一件事,岑修之的窗帘整日整夜都是拉好的,但如果要看看窗户有没有反锁,必须要撩起窗帘的一角,就只是这么一点点,岑修之就从自己的角度看见了外面那道熟悉的影子。
拥有优美弧度的鱼尾此时就像恶煞的刀刃,轻易划破乌黑的海水,那道尖啸而带有某种节奏感的声音就像某种逐渐躁动的鼓点,愈发变得激动和嚣张,以一种极高的频率颤抖在耳边。
雄性人鱼一圈又一圈地在离他最近的海域游动,就像一道飘忽不去的恶魔的影子,随时随地跟随着他,贪婪注视着他的一切。
岑修之触电般放开了抓住窗帘的手,身形不稳地跌回床边。
紧接着,在声音后面,他嗅到了气味。
浮着海腥的香甜,夹在湿润空气里的浓厚,几乎有实感般的包裹着他,慢慢染上他的皮肤,岑修之的太阳穴突突的疼,白天被人鱼进入过的地方变得奇怪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淌。
他就算心里有恐惧,也知道自己现在出现的情况,都是那条人鱼搞的鬼,忍不住扶着床头柜站起来,直接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去你大爷的!滚远点!”顺便对着那个方向竖了下中指,然后再飞速地将窗户关紧反锁,拉上窗帘,整个人钻进床上,把自己死死地埋在棉被中。
他不知道人鱼能不能看懂自己极度愤怒和排斥的反应,但至少这样的做法可以让心里好受许多。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选在一楼,离海边实在太近,人鱼的声音和气味都能轻易地影响到他。
岑修之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闷得呼吸困难,也无法阻止那些已经进入体腔的信息素开始起作用。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稍微抬一抬腿都腰身酸软,之前被c的地方不断流出液体,隔着床单浸在棉花里,连被子里都开始散发出一股和那条人鱼相近的香气。
明明他是个正常男人,根本没有生长女人的东西,那现在淌在腿间的东西又是什么?
“妈的……”岑修之一边愤愤地骂着,一边脱裤子。